“根本無法改變什麼。
“那麼,我寧可裝作不知道。”
魏玠驀地扣住她的手腕,深深地看著她。
“既如此,為何又要說出來。”
昭華抬起頭來,對上他凝重的視線。
她笑。
“想說便說了,哪有那麼多理由。”
她掰開他的手指,“藥上完了。”
忽然,他摟上她的腰,不讓她走。
“你想讓我承認,青蘭所說的,那些都是真的嗎。”
他呼吸纏人,如同藤蔓將她捆鎖住。
在那方狹窄的天地間,她無處可逃。
他離她越來越近,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臉龐。
那極輕的嗓音,帶給她濃霧般的茫然。
“確實無法改變什麼,我做了許多,都無法改變……”
他薄唇移動,輕輕吻上她臉龐。
那樣的小心,是未曾有過的。
昭華脊背僵直,瞳孔放大,頃刻間又縮小,慢慢閉上了眼。
這一刻的寧靜,極其難得。
他們都知道,離開這兒,回到皇城,他們又不得不成為彼此的對立。
……
衙門裡。
縣老爺坐在堂上,眯著眼,摸著自己的兩撮胡子。
“你確定沒弄錯?”
堂下,老婦人的兒子繼業筆直站著,言語十分肯定。
“老爺,草民所言,句句屬實!
“那朝廷欽犯就在草民家中,因家中老母心腸好,以為他是落難至此,就暫時收留了他。
“今日草民看到通緝令,才曉得他的真實身份。”
通緝令上,隻有畫像,以及一句十分簡單的“罪大惡極”。
是以,繼業並不知道畫像上的人,還有一層身份——當朝相國。
這縣太爺遠離皇城,又是剛買來的官職,也沒見過相國,更不清楚個中內情。
既然發現朝廷欽犯,就得抓!
他立馬下令。
“馬上召集捕快,前往上壩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