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她道,“這對她有什麼好處?難道隻是為了除掉父皇?可父皇駕崩,明日她還能宣布肅成帝的遺詔嗎?這豈不是橫生枝節?”
她發出接連疑問。
魏玠一時間也猜不到太後的目的。
但有一點他很肯定。
“如果太上皇死於尋常刺殺,沒必要放火。
“一般而言,凶手放火,是為了毀屍滅跡。
“這意味著太上皇的屍體必然會暴露一些線索。”
昭華順著這點提出。
“我派阿萊去打探父皇的近況,就是懷疑父皇會遇險。如今聽你這麼一說,很可能父皇早已……”
她的話戛然而止,隻因還有一些不確定。
但魏玠篤定地為她補上了。
“太上皇早已被害。”
昭華反問:“凶手呢?真正的凶手是誰?”
“能夠在內宮動手的,隻有可能是太後。”魏玠瞬間鎖定了真凶。
昭華對此有不同意見。
“也可能是魏璽。
“他對父皇的恨意最重,他比太後更迫切地想要父皇的命。”
魏玠搖了搖頭。
“若是魏璽,他的動手時間,應該在自己順利登基、迫害完慕姓皇室所有人後。”
昭華認為有理。
隨即,她的眼神摻雜些許悲哀。
“父皇一死,我的心裡越發不平靜。”
魏玠摟過她的肩膀,安慰道。
“他是你父皇,你為他傷心是人之常情。
“再者,正值皇位爭奪的關鍵時候,不管發生什麼,都會擾亂你的心神。
“早些睡吧,明日我們還要一同入宮。”
在魏玠的安撫下,昭華慢慢睡下。
但他反而沒睡。
確定昭華睡著後,他撩開帳幔,走出了內室。
隨後他交代一名手下。
“速速去宮中一趟。”
“是,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