鬥篷就被晾曬在院內。
昭華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,將它收起。
綠蘭跟著她,跑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見公主如此緊張那鬥篷,綠蘭不明所以。
回到屋內,昭華將其藏在木箱最深處。
她打算等風頭過去,再把它徹底燒毀。
綠蘭雖不清楚原由,還是自知做錯事,趕緊認錯。
“公主恕罪,是奴婢擅自做主,見這鬥篷臟了,就拿去洗……”
昭華眼神微涼,截斷她的話,問。
“還有誰見過這鬥篷?”
綠蘭仔細回想,隨後篤定地搖搖頭。
“沒有其他人。奴婢親手洗的,才晾曬上去,肯定沒人瞧見!”
“你確定?”
綠蘭用力點頭,“是的,公主!”
即便她如此言確信,昭華也不敢心存僥幸。
那晚的事,若無人證,魏玠查不到,就會以為是一場大夢,可如今冒出一個守林老仆,事兒可就麻煩了。
以魏玠的脾性,怕是非得要把人揪出來不可。
再嚴重些,如果他已經懷疑她,勢必會針對性地細查她,說不定還會趁她不在時,來她房中搜查。
昭華越想越糾結,愁眉不展。
而今之計,唯有推一個人出來,讓魏玠停止查證。
順著這個思路,昭華很快有了一個人選。
不過此事不能由她出麵。
一個時辰後。
昭華來到魏老夫人房中,有鼻子有眼地說起自己的推測。
“……據那老仆所說,應該是個女子。外祖母您想啊,那晚若無事發生,表哥為何要大費周折地尋人呢?
“孤男寡女,表哥又吃醉了酒,可禁不起細想。”
魏老夫人笑著擺手,臉上洋溢著自豪。
“不會是這樣。你表哥向來清心自守,他與彆的男子不同。以前他也喝醉過,醉後都想著處理公務,他啊,一直是個有分寸的。”
酒後吐真言、現原形,但不會變了性情。
老夫人堅信,自己的孫兒哪怕醉了酒,也是君子,絕不會做那輕薄女子的荒唐事來。
昭華一陣腹誹。
她回到皇城後,聽到的有關魏玠的評價,大多是什麼端方清正、不近女色。
在她聽來簡直可笑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