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立即掀開簾子往外看。
魏玠的馬車就在前頭。
“公主,這……”綠蘭手足無措,生怕魏相又要動私刑。
昭華穩住綠蘭,讓她先待在這兒。
陸從已經搬出步梯。
昭華走下來時,陸從好心提醒她。
“您服個軟,也就沒事兒了。”
昭華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服軟。
她那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。
走至魏玠那馬車前,昭華緩了緩,才彎腰上去。
車廂內點著檀香,魏玠就坐在中間。
他麵前有張小桌,上麵放著一個眼熟的木匣子。
“裡麵都是你的東西,現在物歸原主。”他語氣很淡。
昭華坐過去,打開木匣子查看。
其實,除了那個玉墜,彆的都不算是她的。
她也隻收起那玉墜。
像那支碧玉蘭花簪,她碰都沒碰,直接合上木匣。
魏玠知道她意思。
“送你的,就是你的。”
昭華釋然一笑。
“我拿回去也是要處理的,宮中多有不便,鬥膽有勞魏相處理了。”
說完,她就要離開。
魏玠驀然出聲,問她。
“但凡是我送的,你都不要麼。”
昭華頓住,緊接著他又說,“也包括這個?”
她抬頭一看,隻見,他手裡拿著一封信。
信封上寫著“供狀”二字。
昭華心中惴惴難安,猶豫著,還是伸手去拿了。
她在他麵前打開,裡麵密密麻麻的字,是來自了絕小和尚的供述,還畫了押。
這意味著,此供狀隨時能成為呈堂證供。
昭華一字不漏地看完,大受震撼。
她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。
就是不知道,魏玠是否真的會給她。
她試探地看向他,“魏相,我不要彆的,但這供狀……”
一聲悶笑自他胸腔溢出。
“相鼠有齒,人而無止。有選擇地拿取,此舉何如?”
昭華想到他那晚說過——她還會求他。
想來,他用這供狀,也就是想看她低頭,證明他有這本事拿捏她。
“魏相說的是,我無恥。
“你想讓我求你,那我便求你。”
魏玠無動於衷,甚至語氣更加涼薄。
“公主之尊,臣如何當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