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入宮述職,之後就徑直回魏府。
歸途中,他便不斷收到消息,大多是關於昭華和那金世子的。
皇上賜婚前後,他們來往甚密。
據暗探所報——那金世子在宮中修攥佛經,昌平公主作陪,二人在藏書閣內一待就是幾個時辰。
魏玠原本是信任她的,認為她不可能看上金世子。
可世事難料。
她又是難以看透的人。
直到現在,他都不確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。
說不準,她真想做世子妃。
案桌上的檀香嫋嫋上升,模糊了男子那如玉麵龐。
魏玠拿起那支被修複好的碧玉蘭花簪,指關節微微泛白。
一連幾日,魏玠都沒有見昭華,也沒有書信。
他等著她的解釋。
但昭華這邊並未當回事。
她沒有破壞十年之約,與金世子來往,隻為穩住父皇。
而且,金彥雲也並非猥瑣小人。
她和他待在一處,就像尋常好友,並無芥蒂。
他修攥佛經,她就閱覽其他書籍。
那些古籍越看越入迷,以至於經常忘記時辰。
金彥雲也是做事專注之人,鮮少與她攀談。
這天,出了藏書閣,昭華不經意地提道。
“金世子患的何病,怎如此畏寒?”
綠蘭以為公主真要嫁給金世子,有些事便不得不提了。
“公主,世子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“他變得如此病弱,都是因為……因為從前的公主。”
昭華大為詫異。
昌平做了什麼,把一個好好的人害成這樣?
綠蘭想起往事,仍心有餘悸。
“約莫四年前,那時皇上就想將公主許給金世子。
“可公主那時隻喜歡趙臨淵,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到金世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