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的意思,兒臣明白。”
他還是歎氣。
“你母後患病,金福殿又沒有嬤嬤教導,這些都是父皇的疏忽。你受了十多年的苦,往後父皇定會竭力彌補。”
昭華當然不能順著這話講。
她自責認錯。
“父皇彆這樣說。您日理萬機,如何能事事顧及兒臣?
“怪兒臣大意,才讓人偷了宮牌,鬨出這些荒唐事兒來。
“兒臣無所求,往後一定謹言慎行,確保不再發生今晚這樣的事。以免父皇憂心。”
她這樣懂事,簡直無可挑剔。
實則,她眸中暗含肅冷。
對於父皇而言,今晚這事已了結。
於她,還沒完。
緊接著,她話鋒突轉。
“隻是……父皇,兒臣現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你要求什麼?”宣仁帝猜測,“是覺得父皇對那人的處罰不夠嗎?”
昭華麵露難言之色。
“兒臣懇求父皇,放過那名男子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宣仁帝大為震愕。
……
魏玠傷及肺腑,撐到現在已是不易。
回到帳篷裡,他服下一顆丹藥,盤坐調息。
不多時,有人掀開簾子入內。
他當是陸從。
可隨即,他聞到一絲熟悉的女兒香。
睜眼一瞧,果真見到昭華。
不過,她眼下是男子打扮,想來是為了掩人耳目。
魏玠暫停調息,變換坐姿,眉眼鬆弛溫和。
“才破了公主與人私會的冤案,這便頂風作案,不怕麼。”
昭華站在那兒,並不靠近。
“金世子同我說了,那婢女也是你找到的,你為我的聲譽著想,才轉而托金世子出麵。
“總之,今晚的事,多謝你。”
魏玠聽完她這話,嘴角浮現一道略顯無奈的笑意。
隨即,他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她跟前。
而後他抬手撫上她眉眼。
她微微側頭,欲躲開。
他緩緩道,“昭華,你我之間,非要這般生分麼。再說了,我想要的,不是你這聲謝。”
昭華眼目平靜,與他對視。
他讀懂她眼中的意味,一時氣鬱,隻能苦笑。
“你當我想要什麼?與你歡好一場麼?縱然你有這個心,我現在也沒這個力。”
昭華猜不到了,直接問。
“那你想要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