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好隻在川城待幾日,如今卻已有十幾日。
應該是遇上什麼麻煩了。
到他出手的時候了。
魏玠臉上是運籌帷幄的從容,他叫來陸從。
“皇上素來疑心金伯侯,此次金世子代父巡視封地,時間未免久了些。”
陸從心領神會,當即領命。
“是,主子!小人知道怎麼辦!”
在昭華離開這段時間,藩國欲起兵的陰謀被魏玠粉碎。
避免了一場戰爭,宣仁帝大喜過望。
當日,他留魏玠在宮中用膳,君臣二人把酒共歡。
但席間,宣仁帝又變得憂心忡忡。
“愛卿,這看似平靜無風浪,其實暗藏洶湧啊!
“北有大漠,西有西祁,如今連這小小藩國都敢挑釁我們。
“外患無窮,內憂更甚。
“雍王反叛隻是個開始。
“朕知道,不少人都想來朕這個位置坐坐……”
魏玠立即起身,製止他往下說。
“皇上,明君不疑良臣。朝堂之中,眾臣皆忠於吾皇。”
宣仁帝苦笑。
“魏相,你是忠臣,朕信你,可這其他人就未必了。
“朕猶記得,當初你請命,親自秘密調查金伯侯。都這麼久了,還是一無所獲嗎?”
魏玠一點不心虛地回稟。
“臣有負聖望,目前還未查清。”
宣仁帝看似渾濁的雙眼輕眯起來。
“這樣啊。”
他摸著頦下的胡子,眸底翻起陣陣憂愁。
“朕認為,攘外必定得先安內。金伯侯這事兒,交給彆人來辦,朕不放心。
“而且聽聞金世子早已至川城。
“明麵上是代父視察,也可能是去銷毀罪證了。
“魏相,此事耽誤不得。近日國務較為輕省,朕希望你能親赴川城,務必查清此事,也好讓朕安心呐!”
魏玠溫潤的眉眼儘顯正氣。
他稍作思索後,便遊刃有餘地應下。
“臣願為吾皇分憂,即日便動身。”
宣仁帝本想著,這是個苦差事,實在委屈魏相。
見他如此乾脆地答應,宣仁帝大悅。
滿朝文武,隻有魏相深得他心啊!
實則,這一切皆在魏玠謀劃之中。
他為相三載有餘,從未有過懈怠。
這次,是自己詢私了。
幾日後,魏玲抵達川城。
來到昭華他們下榻的客棧,卻被告知。
“您說那幾個人啊?他們已經好幾天沒結賬了,不知道去了哪兒。
“哦,對了,之前還有人半夜偷襲,同行的那位姑娘都被刺傷了,流了好多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