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長袖飄飄,好似隨時會飛上月宮的仙子。
魏玠長身玉立,頎長的影兒與地麵融為一體。
他心無旁騖地欣賞著,越發慶幸帶她來此地。
這樣的景,這樣的人兒,二者相得益彰。
很多年後,魏玠再次想起今夜,仍是無比懷念。
身穿著紅色舞衣的女子,在璀璨的星空月色下,為他跳了一支舞。
他仿佛能感覺到她的涅槃重生與蛻變。
她擠壓的愁緒,都隨著這支舞發泄出來。
天地浩瀚,唯有她這一抹姝色,盛開在他心間。
同時,他內心的陰暗也被勾起來了。
哪怕她是折翼的神女,他也會將她困在這方天地間。
何況,她隻是個普普通通、無權無勢的女子。
她這輩子,隻能為他一人綻放。
一舞畢,昭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。
她太久沒跳了,很累,也很開心。
魏玠拿著她的大氅上前,為她披上。
而後,他又將她擁進懷裡。
昭華眼中滿含笑意地問,“你喜歡嗎?”
毫無疑問。
他怎會不喜?
“很美。”他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上見過那麼多的舞,都不及她半分。
她像是在他心上跳舞,每一步都令他震顫。
……
一個時辰後。
他們回到州牧府。
魏玠直接宿在昭華這兒。
他今夜在床笫上格外溫柔,但也折騰得特彆晚。
直到清晨,他們還未分開。
次日。
午後。
魏玠派人送來一幅畫。
畫上是昭華昨晚跳舞的模樣。
她看了片刻,發現角落有個背影。這畫的,難不成是他自己?
昭華用手指輕輕觸碰那背影,正想著什麼,阿萊突然現身。
“公主皇城那邊傳來消息,先前那想滅口采花賊的人找到了,正是嘉禾公主的侍衛。”
昭華收起那畫,眼神中閃動著報複的急切。
“差不多是時候了。
“等回到皇城,跟她好好算算這一筆筆的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