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西祁一樣,北涼內鬥得厲害。
其中一黨派主戰,相當敵視天啟派來的使臣。
從魏玠一行人踏入北涼國境開始,針對他們的刺殺就沒停過。
昭華才知曉這些,麵色變得凝重起來。
她心不在焉地離開長公主,心裡想的都是這事兒。
雖然她總說恨不得魏玠去死,可他若是真的因她而死,她必定會心生內疚。
另一邊。
北涼。
魏玠歇在皇家驛館。
燭光勾勒著他俊美的臉龐,他手裡拿著的,是從皇城而來的密信。
略看了眼,他便責問陸從。
“貴妃滑胎的事,怎麼還在查?”
要查清此事,是魏玠幾個月前的指令。
那時,他一心想弄清楚——昭華動過多少手腳。
後來隨著他將人困在城西新宅,真相如何,他也就沒必要再查,也沒那麼多閒心思。
他明確過,此案不用再深究。
但是,不知是哪個擅作主張的,竟然還在查。
陸從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主子,小人這就……”
魏玠看到信後麵,突然抬手示意陸從噤聲。
他瞳仁裡浮現散碎的光芒,看著信上的內容,卻在想些彆的事。
以致於,他沉默良久,也沒有下文。
直到陸從出聲詢問:“主子,這信有什麼問題嗎?”
主子已經對著這信愣神兩刻鐘了。
這實在不正常。
魏玠眼中略過一道深意,他一隻手撚著信紙邊緣。
“貴妃滑胎一事,繼續查下去。”
“啊?……噢!”陸從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他很好奇,主子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?
皇城。
大婚在即,宣仁帝將昭華叫去,商量著要不要將皇後接回來。
昭華否定這個提議。
“父皇,母後病體未愈,路途跋涉,恐不利於她恢複。
“還是等她痊愈了,再將她接回宮吧。
“兒臣如今是昌平,已無法公然與母後相認,隻要能看著母後好轉,兒臣就很滿足了。”
見她如此懂事、顧全大局,宣仁帝很是欣慰。
“那就按你的意思,暫且不告知你母後了。”
話說到這兒,宣仁帝停頓片刻。
他看向昭華的眼神裡,有幾分厚望。
旋即他複又開口,隻是這回的語氣更加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