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幾日也是這樣說,反反複複何時是個頭,你究竟會不會治!”
府醫感覺受到了羞辱。
他的醫術,何時輪到一個侍衛來置疑?
再複雜的病他都能治,怎會治不了公主這小毛病?
不過當著公主的麵,他總得把話說得圓滑些。
隻見他摸著胡須,悠悠道。
“公主您是金枝玉葉,難免嬌貴。
“不是我不會治,換做任何一個大夫,都不敢給您下重藥。
“畢竟這等小病,尋常人家熬一熬也就過去了。”
連阿萊都聽出,他這話在暗諷公主矯情。
“你!”
她就要怒斥這府醫,昭華卻出聲了。
“先生且去賬房領月錢吧。”
府醫不解,“公主,還未到發放月錢的日子,怎麼……”
昭華麵上保持著端莊的笑容。
“既是熬一熬就無礙的病,先生留在侯府也無用武之地,倒不如放先生去外邊懸壺濟世,醫治更多人。”
府醫大驚失色。
“公主,這,這可不行啊!
“我在府上多年,如今侯爺病重,我又怎能棄之不顧……”
昭華隻是看著好說話,一旦做好決定,誰都無法左右。
“阿萊,送先生出去。”
“是!”
府醫鬨著不肯走,阿萊直接把人拖了出去。
昭華這才落得個清淨。
她的眼神平靜又冷淡,一點不後悔這樣做,反而覺得處置得晚了。
侯府的府醫不止他一人,但就數他倚老賣老,仗著資曆瞧不起人。
看在金彥雲的麵子上,她能忍則忍。
畢竟不是她的人。
沒成想,他今日還敢將她的病症隨意告訴外人。
眼下又是關鍵時候,金彥雲的行蹤不能外泄,哪日這府醫發現點端倪說漏嘴,豈不是大禍害!
昭華已經足夠謹慎。
然而,危機總是潛伏在暗處。
魏府。
一名黑衣人稟告魏玠。
“大人,屬下查過了,那正院裡的並非金伯侯。”
這與魏玠的猜測一樣。
難怪昭華那時的反應如此奇怪。
她極力攔阻金家二老入內時,那點慌張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魏玠望著麵前的畫卷,原本那女子的殘缺身影,已經被他重新修補上。
他幽然開口。
“明日替我約見金家三公子。”
陸從越發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。
那金家三公子,不是金彥雲的死對頭嗎?
主子見他作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