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的,你都沒在意聽嗎?還是說你故意裝作不知?
“玠兒,隴右那邊昨日來信,他們已經有諸多不滿。你一拖再拖,又能如何呢?
“聽祖母一句勸,彆再固執了。
“往事不可追,昌平嫁了人,你也該……”
“祖母。”魏玠麵色憔悴,“我命短,莫耽誤他人了。”
老夫人瞳仁一震。
“你!你怎能如此想!”
他哪裡就短命了!
有白九朝在,總能給他治好。
再說了,那心口的傷不是正在愈合嗎?
“你推脫不願成親,也不該找這種借口!還有,你真當這婚能推拒得了嗎?即便你是魏家的家主,婚事也由不得你啊!”老夫人又急又氣。
魏玠就像聽不到她說話似的,起身告退了。
他離開祖母的院子,本想回墨韻軒。
但,走著走著,就來到那後湖邊。
湖麵平靜,卻令他感到窒息。
其實,這麼多年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一場空。
如今不過是添上一筆。
他又何必悵惘。
遲早要離開的,不是嗎?
之後幾天,魏玠沒再喝藥。
他預感到,自己死期將至,這藥救不了他。
所以他暗暗將藥倒了。
這天晚上,他正把藥倒掉時,白九朝衝進來了。
後者難以相信地看著他。
“公子,您這是在做什麼!”
萬萬沒想到,才短短幾日,公子竟然入了魔障,連藥都不喝了。
這是存心求死嗎!?
白九朝生出一身冷汗來。
趕緊給魏玠把脈,竟發現,他體內的毒素已然失控了……
“陸從,趕緊進來!”白九朝大喊。
緊接著,他就要給魏玠施針。
但魏玠不配合。
他推開白九朝和陸從,極其冷漠地說:“都出去。”
他們不走,他就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出去!”
白九朝十分著急,“得馬上施針!陸從,把人按住了!”
陸從剛一靠近,就被魏玠用內力震開。
他倒在地上,艱難地爬起來。
白九朝見狀,後背發涼。
再這麼下去,那餘毒真會要了公子的命!
該怎麼辦才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