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又擔憂地告訴他。
“父皇,我發覺貴妃和太子皇兄近日不太對勁。
“他們會不會已經查到寶庫在哪兒了?
“我很擔心,他們有向您稟告過嗎?不會是想著私吞吧?”
宣仁帝臉色發沉發木。
之後的一整晚,他都無法安眠,
他現在口不能言,手不能寫,想做什麼事,都無人能理解。
李公公見皇上一直哼哼著,還以為他病痛難耐,便讓人去找太醫。
太醫們都不知是怎麼了,畢竟也查不出什麼異樣。
太子瞧出皇上有話要說,且是十分重要的話。
人多事雜,他屏退其他人,慢慢詢問皇上。
“父皇,您想告訴兒臣什麼?”
可宣仁帝“擠眉弄眼”了好一會兒,也無法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。
夜深人靜。
魏府迎來一位客人。
“嚴大人,請。”陸從把人領進墨韻軒內。
“魏相近日如何了?”
陸從臉色一怔,不好回答這事兒。
自從昭華姑娘出事後,主子的身體一直不大好。
之後屍體又遲遲找不到,本來主子還想等身體好轉些,用子母蠱找到屍體,可白老大夫擅自做主,將主子體內的蠱蟲給……
陸從心不在焉地回答嚴大人,“好些了。”
其實直到這兩天,主子才勉強好轉,恢複了視物能力,耳朵也能聽見聲音了。
但經常性地複發,因而至今都告假在府中。
嚴大人看出陸從的憂愁,並未多問。
他預感,金伯侯府那件案子結束後,隱約湧動著一股暗流。
那暗流席卷著一部分人,將他們帶向未知……
之後,嚴大人進了書房,陸從就在外頭守著。
屋內。
魏玠坐在案桌邊,臉色蒼白無光澤,仿佛遭受過重大的打擊,渾身透著股頹靡氣息。
這一個多月裡,他始終在找昭華的屍體,想完成她的遺願,將她葬在城西。
然而他一直沒找到。
連蠱蟲都沒了,他更加沒辦法……
嚴大人有些吃驚地望著魏玠。
瞧魏玠如今這模樣,哪裡還像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相國。
嚴大人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,但聯想到宮裡那位嫡公主,突然有些猜測。
魏玠放下手中的木雕,緩緩抬眸望向對方。
“嚴大人夜裡前來,是宮裡出什麼事了嗎。”
他目光如死水,沒有一絲波瀾。
嚴大人斂了斂神,拱手行了一禮,正色道。
“魏相,下官有事想問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