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那是父皇態度轉變的源頭。
可他對那事兒知曉的不多,而且,隻怕自己再去調查,反倒會稀裡糊塗的引起父皇更多不滿。
得找個他和父皇都信得過的人。
思來想去,也就隻有魏相了。
魏府。
魏玠今日給昭華去了一封信,現下還一直等著對方的回信。
然而卻先收到了太子那邊的信件,托他幫忙查一查那批寶物的事。
他隱約覺察到,此事牽扯甚廣,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的。
而且,必然和昭華有關係……
傍晚時分。
阿萊過來了。
陸從一見到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阿萊則是冷著臉,把信給他就走人,一刻都不帶耽擱的。
陸從雙手接信,顯得十分虔誠。
一瞧對方這態度,感到莫名其妙。
昭華姑娘……不,現在應該敬稱為公主。公主身邊那個侍衛阿萊,似乎很不待見他們魏府的人。
陸從也顧不得多想,麻溜地拿著信去書房。
“主子,公主的信!”
魏玠正練字靜心,聞言,他迅速抬起頭來。
那心是一點沒靜下來,反而被攪得波濤洶湧。
昭華願意和他通信,便算是很大的進展。
他急迫地打開信,先粗略看一遍,然後再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看。
陸從雖看不到具體內容,卻能透過信紙背麵,瞧見那大概有多少個字。
不過短短幾句話,主子卻瞧了許久。
過了好一會兒,魏玠發話了。
“研墨。”
“是!”
陸從情不自禁地咧嘴笑。
隻要主子心情好,他就是一輩子研墨都值得!
一個時辰後。
昭華收到此信。
——“不敢有負公主之關懷,今日藥雖苦澀,仍點滴不剩。公主言有藥可醫千鴆之毒,不願強求。隻願常常有今日。”
簡言之,他這是向她說明——自己有在好好喝藥。
乍一看,通篇都像是廢話,但是,昭華不敢不用心回複。
晚間,她正寫信時,阿萊進來稟告。
“公主,將軍那邊來話,他已將您的事告知了皇後娘娘。娘娘已經啟程,約莫七日就能抵達皇城。”
盼了許久,終於要盼來母女團聚的一天,昭華當然高興。
她眼睛裡都藏不住的笑意,連帶著給魏玠寫信都分外有神。
漸漸的,魏玠不滿足於隻與她通信。
他想見她。
很想。
但是,如何能讓她同意相見呢?
魏玠將信一封封放好,陷入沉思。
人算不如天算。
幾天後,他們相見了,還是昭華主動來見的他,但在那之前,他也險些丟了一條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