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兒子病愈現身,她就迫不及待地來見他,要親眼看看他才安心。
身為母親,她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兒子的變化。
他不似往日那般病弱,眼神也越發有神了。
這根本不像是在府中靜養的樣子,更像是在外闖蕩一番的。
金母克製著好奇與關心,沒有追問到底。
她隻是叮囑他:“會好的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我的兒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她還透露出續弦的意思,但被金彥雲拒絕了。
“母親,我暫時不打算再娶妻。”
並非他對亡妻有多情深義重,隻是因為現在不需要。
金母一聽,當即麵露詫異。
“這怎麼能行?”
奈何金彥雲態度堅決,金母隻好短暫妥協。
晚間。
金彥雲將親信叫到房中。
“將這半年來,皇城裡發生的一切大小事彙錄成冊,尤其是魏相的事,務必要巨細無遺。”
“是!”
和不相信亡妻已死一樣,金彥雲認為,魏玠也不會那麼突然就死了。
直覺告訴他,這其中必有隱情。
……
長公主府。
春閨帳暖,一室柔情。
昭華枕著魏玠的胳膊,側躺著靠在他懷裡,抬手撫摸他臉上那道傷痕。
用過藥後,他這傷愈合得較好,但還是有道淡淡的痕跡,就像那完美的瓷器,裂過後再修補,哪怕工匠技藝再高超,也會顯得不複從前。
昭華想到當初他自毀容貌的一幕,現在都還膽戰心驚。
她蹙著眉,“怎麼就對自己這麼狠呢。”
魏玠抓住她的手,放在唇邊輕吻了兩下。
而後他饜足地喟歎:“這樣不是很好麼。我們總算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。”
昭華十分清醒地搖頭。
“還不夠。魏家那邊的麻煩仍然存在。而且,金彥雲已經從西祁歸來,他很聰明,我怕瞞不過他。”
魏玠將她摟緊了些,“金伯侯府那兒,你打算如何做?”
昭華在他耳邊柔聲道。
“駙馬,明日你隨我一同去金伯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