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比留在魏府更加放鬆。
然而,馬車快要離開隴右地界時,幾匹快馬追上來,逼停了馬車。
緊接著,魏玠從馬上一躍而下,掀開那馬車簾子。
“為何今日就去上堯?為何離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,昭華,你可還記得,我是你夫君!”
昭華鎮定如常,絲毫沒有逃路被抓的感覺。
她極為認真地開口。
“我奉命在上堯巡視,來到隴右,已是不合規矩。
“待了幾日,早就該回了。
“這與你是不是我夫君,毫無乾係。”
魏玠曉得她心中還有氣,不能強行把她留下,便直接坐上她的馬車。
“我總可以送送你吧。”他語氣放緩,沒有來時的急切與責備。
昭華沒有拒絕。
再次啟程後,魏玠牽住她的手,極為不舍地道。
“真的不能再留幾日嗎?”
昭華嚴肅以對,“你也曾在朝中為官,應該知道規矩。”
魏玠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“好,公務上的事,我不妨礙你。
“那麼,至少把昨晚的事解決完再走。
“我昨晚也有些糊塗了,或許說了讓你有所誤解的話。我還是想讓你知道,青蘭的畫,是我年少時百無聊賴所畫。
“那時我的日子實在淒苦。後來青蘭被母親處死,我覺得是我害了她,並迫於母親的要求,不會再碰那些會動搖我心的東西。
“所以,那櫃子裡的東西,我是有意沒再碰過的,甚至都未曾再打開過那櫃子。
“我不可能因為一幅畫,就對一個人念念不忘。
“昨晚我要殺了魏璽,確確實實是為了你,青蘭隻是一個引子。”
他解釋了一大堆,昭華卻有些聽不進去。
她細細地打量著他的神情。
那樣誠懇,那樣害怕失去她。
“魏玠,如果我說,你就當做青蘭當年就沒了,以後不再與她相見,你能答應嗎?”
她知道這樣很霸道。
但是,她必須這麼做,才能安心。
魏玠眉頭緊鎖。
“真的要做到程度,你才會滿意嗎?”
“是。隻有這樣,我才能相信你。而且,這不是什麼難事。之前那麼多年,不都是這樣嗎?青蘭如今是生是死,不重要,不是嗎?”
昭華緊攥著手,等待著魏玠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