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母扶著她,一時怒其不爭,一時又心疼這唯一的女兒。
前廳。
見魏玠過來,寧夫人先發製人。
“雙生子留哪個、去哪個,我們寧家無權乾涉。
“但是,你們欺瞞我女兒,令她所嫁非人,落得如此境地,豈不是欺負人?”
這話,魏家族人就不愛聽了。
“夫人,什麼叫所嫁非人?”
那位已故二公子,好歹也是正經嫡出的魏家子弟,在寧家人眼中就如此不堪?
寧夫人當著眾人的麵,直言不諱道。
“若我所言有誤,還請見諒。
“但那位二公子身有疾,總不是假的吧?
“棲梧嫁給他後,幾乎成了侍疾的丫鬟婆子。
“還有,棲梧方才已經把一切都跟我說了。
“那二公子胸無大誌,成婚後沒多久,就想辭官、離開魏家,去過什麼閒雲野鶴的生活,全然不顧我們棲梧願意與否,就弄出‘假死’的戲……”
老族長德高望重,考慮周到。
聽到這兒,他立馬打斷寧夫人的話,嚴肅提醒。
“夫人,何謂‘假死’?還請小心說話才是!
“世人皆知,魏相夫婦二人遭遇刺殺,以致雙雙遇險。而後他們幸存於世,是上蒼庇佑。夫人說有人設計‘假死’,難道不怕聖上治罪?”
寧夫人當下還未覺察出什麼。
“即便有罪,也是你們魏家……”
“您少說幾句。”一旁的寧家四叔低聲阻止。
他清楚,哪怕是魏家二公子的計策,棲梧也確實被卷入其中,真要鬨到皇上那兒,寧家也撇不清乾係。
寧夫人隻好暫時打住,並看向坐在上首主位的魏玠。
他進來後,就沒怎麼說話。
是心虛,不知道如何跟他們解釋,還是不屑?
“駙馬,你是不是也該說幾句?”寧夫人故意如此稱呼他,如同撥了下魏家族人心裡的刺——他們的家主,在外就是個尚公主的駙馬。
魏玠並沒流露出惱意,氣度從容地開口。
“寧夫人有個很大的誤會。”
寧夫人極力維持著儀態,可心裡很不舒服。
她有什麼誤會?
難道他們魏家沒錯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