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長條桌子前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站了起來，大聲衝對麵的短發女人吼道：“你個瘋子！把勺子伸到我盤子裡乾什麼，臟死了！”
“你才是瘋子！我沒動你的盤子！”短發女人也氣惱地拍桌而起，說著還要去揪散發女人的頭發。
散發女人躲開她，端起盤子將裡麵的飯菜全潑向她。
旁邊的人一陣驚呼，有人被無辜殃及到了不服地加入了混戰。
有人盤子被打翻了、有人被莫名揪了頭發……反正都怒氣衝天地抓到身邊的人揪撕打。
食堂裡頓時一片混亂。
林冬冬坐在角落沒動，看到有個紮馬尾辮的女孩趁混亂，悄悄拾起一把勺子攥在手裡。
這時有好多護士和手拿電棍擔心保安衝進食堂，讓正在扭打的病人停手，對於不停勸的保安直接上前用電棍電擊。
很快混亂停止，好多人被護士和保安帶走，食堂又恢複了安靜。
有個負責的護士對剩下的人命令說：“沒吃完的快吃，吃完的立刻回自己房間！”
剩下的人有的在默默繼續吃著，有的起身安靜地離開食堂回病房了。
林冬冬加快速度把剩下的飯菜吃完，就準備回自己的病房。
在離開食堂前，她又忍不住朝那紮馬尾的女孩看了一眼。
馬尾女孩看上去應該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，正是讀書年紀，難道是得了什麼精神上的疾病被家人送來的？
她的家人應該選擇正規的精神病院，怎麼會把她送到這種地方？
而且這女孩偷個勺子做什麼？
她雖想不明白，但現在自身難保，也沒法多管閒事，回病房裡待著去了。
這天夜裡她聽到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，有慘叫聲、有發瘋似的罵聲，還有哀嚎求饒聲……
她被這些聲音驚擾著，在想這就是先前那兩個護士說的，不守規矩會受到到的懲罰？
這一夜她沒法熟睡，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。
次日早上，她去食堂的路上看到操場兩邊旗杆的柱子上綁著兩個女人，正是昨天晚餐時在食堂裡最先鬨起來的兩人。
林冬冬依然選了離眾人遠些的位置，吃著自己的。
可她聽到不遠一桌上有人聲音不大地問：“你們昨晚聽到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沒？”
坐在這女人周圍的人都神色緊張地點了點頭，林冬冬從她們的表情看出她們都很害怕的樣子。
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？”有人聲音發抖地說。
“沒瘋也會被逼瘋。”另一個女人問，“誰送你來這裡的？”
聲音發抖的女人憤恨地說：“我男友！他騙光了我的財產，還把我送到了這裡，簡直就是個人渣！”
旁邊的女人聽了都在歎氣。
林冬冬更確定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精神病院，就是賺黑心錢囚禁人的地方。
吃過早餐，她路過操場時，又忍不住望向那兩個被綁著的女人。
她們嗓子喊啞了，已喊不出聲來，沒人理她們。
她們的褲子上在往外滲黃水，沒法上廁所，大小便隻能全在褲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