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件戲服而已,我還賠得起。”慕靖城目色一沉說,“你要愛惜自己。攝影棚那邊少了你,還可以拍彆的場景,我好心讓你休息一天,你還不識好歹。”
林冬冬覺得和他這天生尊貴的人說不清楚,突然笑了,說:“對,在你眼裡我的工作不算什麼,想休息就休息也不算什麼,一件戲服不值什麼錢。可你想過沒,我和你不一樣!我沒你有錢,沒有你的家世,更沒有你能傲視一切的資本……我隻能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賺錢、努力生活、努力實現夢想。對我來說,你覺得不重要的東西都很重要……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慕靖城隻覺心臟有細微又不可忽略的痛,“我隻是想保護你,現在你是我的妻子,有我在你不用那麼拚。”
林冬冬想起養母常念叨的那句話,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她早就知道不能相信男人說得甜言蜜語,女人永遠都要自強自立。
“慕先生,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,我是我自己,我要為自己而活,也要為自己努力。”林冬冬冷靜地說,“請你離開我的房間,我要回攝影棚繼續拍戲。”
慕靖城冷著臉轉身拉開房門,外往走了出去。
林冬冬看著他離開,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,鬆了口氣,趕緊給攝影棚裡的劇務打電話。
“我是林冬冬,能幫我和唐導說一聲嗎,我馬上回去繼續拍戲。”
劇務說:“不用了,唐導說今天拍幾個女配的戲份。你今天的戲挪到後麵拍。”
林冬冬哦了聲,掛了電話,一時僵在了原地,想來慕靖城也是一片好心,她卻對他說了那些不近人情的話。
她緩過神來,今天隻能在房間休息了,看自己還穿著厚重的戲服,便去衛生間換了下來。
在換衣服時,她才發現不光手臂上青紫,腰上也有,背後還覺得有點疼。
那幾個演宮女太監的演員應該都被陸兮悅收買了,其實她已經察覺了,也想這要還擊的。
從衛生間出來,她正要躺下休息時門鈴響了。
透過門上的貓眼一看,門外的人是慕靖城。
林冬冬奇怪他怎麼又回來了,難道是有東西落在了房間?
她打開房門看向他,問:“還有事?”
慕靖城冷著臉將手中的小瓶子遞給她,“拿去。”
林冬冬疑惑地看向那小瓶子,發現是瓶跌打藥油,“你幫我去買這了?”
慕靖城沒回答她,見她身上的戲服都換了,隻說:“你拍戲這麼拚,還是要常備些跌打藥。”
說完將跌打藥油塞給她,又轉身離開。
“慕靖城,你等等。”林冬冬叫住他,咬了咬唇問,“你先前受傷的胳膊還好吧?”
“沒事,死不了。”慕靖城回頭一笑。
林冬冬的語氣比先前柔和了不少,“你進來吧,讓我看看你胳膊上的傷是不是好全了?”
慕靖城嗯了聲,接受了她的邀請,也不想和她一見麵不是冷戰就是爭執。
他知道她從小吃了不少苦,遺憾沒早點認識她,早點保護她,對她的堅強倔強除了心疼還是心疼。
可他也有他的驕傲,現在他有點明白林冬冬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