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延齊居高臨下,“想殺我?”
“……不,不是。”
“就這刀子,輕輕一劃就能切斷氣管吧,但我不喜歡用刀,我喜歡直接擰下來,那樣來的比較暢快。”
銀色麵具聲音顫抖的求饒,“別殺我……”
紅色麵具反應過來,把刀抵在林素語的脖子上:“你要是敢動手,我就殺了林素語!“
“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,我會把他們骨頭一塊一塊,從最疼但是不會讓人死的部位拆下來,我勸你不要。“
張延齊說這個話的時候格外平靜,透著一種平靜的瘋感。
銀色麵具手套下的手腕都變形了。
一根骨頭都讓人痛不欲生了。
他們不是他的對手。
沒有林素語這個籌碼,恐怕他早就連人帶車拆了他們。
”我們錯了,林素語你帶走。”銀色麵具不想繼續下去了,她的手需要治療。
紅色麵具看著如此痛苦的女友,心疼不已,縱然這單能賺很多錢,可他也開始害怕到了目的地他們走不掉。
倒不如現在放了,而後通知雇主,讓他們鬥去,他們大不不收錢。
本來這是一個毫無懸念的選擇,張延齊應該立抱著林素語下車才是。
可他想了想,忽然改變主意了。
“不,還是按著原計劃吧。”張延齊道。
紅色麵具跟銀色麵具簡直不敢相信。
他居然拒絕了,居然不帶著人走。
張延齊對紅色麵具說,“去照顧你女人吧,從現在起,按著原計劃把人送到約定好的地點,到時候你們開車離開,我不會動你們。”
兩個匪徒對看一眼。
似乎明白他想要乾什麼,他想等著雇主現身。
作為一個拿工資的保鏢用的著這麼玩命,這麼鞠躬儘瘁嗎?
紅色麵具快步過去扶住銀色麵具,”你怎麼樣?“
銀色麵具唇色死白的搖搖頭。
兩人退居到最遠的沙發邊坐下。
張延齊把手裡的發簪刀扔過去,刀尖從他們臉頰中間飛過去,穩穩的紮進了沙發上,“還你。“
兩個匪徒:“…………”
豆大的冷汗從他們額頭流淌下來。
張延齊坐到剛才紅色麵具坐的位置。
他看了看睡的香甜的林素語,此時,他心裡才是真正鬆了口氣。
從這裡下車,三更半夜的,讓睡的不省人事的少夫人吹冷風,萬一感覺了他罪該萬死。
倒不如就這麼讓她睡著。
順帶著,把那所謂的雇主給在抓住,絕了後患。
大少爺應該會支撐他這麼做的。
萬一不悅他自作主張放棄現在就下車而發火,他也是認了。
接下去的時間裡,兩個匪徒再也沒敢造次。
人家也不傻,偷襲都偷襲不過,還指望明刀明槍能打的過?
不過是送死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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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五點。
車子已經不在雲城,而是到了煙城。
又開了進一個多小時,車子才最終到達了煙城掩映在半山美輪美奐一處三樓別墅中。
車子停穩後,兩個帶著黑色麵罩的匪徒從前麵下來。
他們是這對雌雄悍匪的副手,四人是一個團隊,做過很多殺人越貨的事情,是國際組織都在通緝的人。
他們以為昨天車子裡的打鬥,是他們的老大收拾那跟狗一樣緊追不放的保鏢,還興奮歡呼,結果一開車門,他們傻眼了。
那保鏢絲毫沒事,油皮都沒有破一塊,他們的老大倒是縮在一角,脖子割傷了,手上還纏著繃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