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誰？”
“鬼特麼知道，”墨蕪歌歎氣，“我現在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他們的事了。”
顧輕舟心想，我也是。
飛機裡安靜了下來，每個人心裡都盤旋著不同的情緒。
趙瀾尊的低氣壓，江可音的不安，顧輕舟跟墨蕪歌的鬱悶，還有秦煬的自責，在窄小的空間裡融成了密不透風的窒悶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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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的飛機上，氣氛同樣沉悶。
飛機上包括飛行員一共六個人，安靜的跟躺在棺材裡似的，開始的時候林素語還企圖跟他們搭話，問出點什麼來，那三個卻忽然跟嘴巴被毒啞了似的，一聲不響。
不論她說什麼，他們都不出聲。
她發現，這種轉變都是坐在前頭，背對著他們的人示意的，他應該是這兩個持槍歹徒的頭頭。
這人從剛才就話不多，惜字如金，智商也遠遠高於另外兩個。
他們不說話，林素語跟張延齊也隻好保持沉默。
竊聽器在如今這裡距離，趙瀾尊那邊也早就接受不到了，想要通過對話傳遞消息這個也想都彆想了。
林素語心裡OS：哎，眼下可真是吉凶難料了。
飛機飛行了很久。
具體多少時間，林素語不敢確定，在度秒如年，如坐針氈的情況，她感知的時間已經不準了。
反正她屁股都快坐麻了。
外麵有了光亮，不再是黑漆漆一片，感覺到飛機正在緩緩的降落，等徹底停穩後，她往窗外看，能看到城市的高樓還有遠處路燈的燈光。
這是哪裡？
光靠高樓跟路燈，還有跟蜘蛛網似的路，她判斷不出這是什麼城。
“下飛機了林小姐。”
惜字如金男開口。
其中一個持槍歹徒拉開艙門先下去，拿搶指了指林素語跟張延齊，示意他們乖乖的自己下去。
彆說拿搶指著，就算不指著，林素語也巴不得立刻下飛機，張延齊扶著她下去，對歹徒說，“我家少夫人腳傷了，我需要背著她，你們沒意見吧。”
歹徒爽快的說，“背吧。”
能控製住一個頂尖高手，這麼好的事情自然答應。
張延齊背起林素語，飛機上最後一個人也下來，一直背對著他們的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。
一個年輕的男人。
五官端正，帶著一副銀絲邊眼睛，滿滿的書卷氣，看著完全不像歹徒，更像是個某個大學的老師。
“你……”
林素語皺起眉頭，這人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？
張延齊注意到林素語的反應，“少夫人，您認識他？”
“不認識。”
但眼熟。
一個眼熟，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，難道這歹徒頭目是大眾臉。
年輕男人在那皮笑肉不笑，“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。”
說著，對旁邊那兩人遞了個眼色。
“走吧兩位。”
那兩人一個在前麵走，一個在後麵監視，前後方都看的死死的。
而那看著不像歹徒的歹徒頭目則是走在最後麵。
林素語回頭，發覺他拿出手機低頭擺弄著，似乎是在發信息。
他在給真正的雇主發信息嗎？
“看什麼看，把頭扭回頭。”
走在他前麵的歹徒注意到林素語在偷看，凶神惡煞的喊道。
林素語懟他，“我脖子酸，還不許我運動下頸部了？你們的主人就是這麼讓你們對我的？”
那人居然被林素語懟的說不出話。
林素語也是見好就收，畢竟人家拿著槍，硬碰硬她討不到便宜。
她把頭轉了回去。
“彆跟他們一般見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