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語跟被強行灌了一口墨蕪歌手裡的咖啡似的，苦裡還帶著一點惡心。
她當下以為她要炫耀。
以為她要說前天趙瀾尊淩晨出去是在她那邊。
這幾天她也想過要問，不過看在趙瀾尊來救她的份上，她決定不問了。
林素語冷笑，“你想說，他被你叫走了？”
墨蕪歌輕輕的訕笑，“是就好了，可惜不是，他是被褚星若叫走的。我的人親眼看到瀾尊進了酒店，直到早上8點左右才出來了。”
原來前天淩晨趙瀾尊是被褚星若叫走了。
林素語發覺，惡心感並沒有因為換了個而消退，反而更加強烈的。
墨蕪歌又說，“沒人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做了什麼。而你出事，恰恰就是因為褚星若把瀾尊被霸占住了，你落單先出了家門，然後才出的事。你與其懷疑是我害你，不如懷疑懷疑她吧。”
褚星若……
電光石火間，林素語腦中閃過幾個畫麵。
一些早上似乎要呼之欲出的東西，跳躍著連串了起來。
呼吸不由的放慢。
手機被她握的緊緊的。
“想到什麼了？”
墨蕪歌好奇的問她，一雙嫵媚的眸子閃著精光。
林素語鬆懈下來，“想了一圈，沒想到什麼非常有價值的，仔細想來都是捕風捉影。算了，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吧。”
“哦。”墨蕪歌不相信她說的。
不過也無妨，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
她看了看時間，“看來瀾尊這會是要開到四點了，我也不等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那你慢走，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“素語，咱們要時常保持聯係，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提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我們一定要一條心，才能把褚星若這個女人趕走。”
“說的對，說的非常好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！我們現在是朋友！”
“……沒錯！”
這番假情假意的話，說完後，兩人都要吐了。
墨蕪歌一轉身，笑容就沒了。
林素語更是把眼珠子都要從額頭上方翻出去。
墨蕪歌前腳剛走，林素語就打電話給江可音，“先彆問為什麼，你現在馬上幫我去查個事情……”
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誰，那就是江可音了。
她們是那種可以替對方保守秘密，也願意替對方扛雷甚至涉險的。
打完電話沒多久，趙瀾尊開完了會。
秘書不敢跟趙瀾尊彙報墨蕪歌過來了，怕總裁一怒之下炒她魷魚，她先跟蘇南彙報了，讓他去說。
蘇南想了想，還是不說了。
反正人已經走了。
要說的話，裡麵的那位也會說的。
果然。
趙瀾尊一進去，林素語就不鹹不淡的說，“你的墨蕪歌過來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什麼叫他的墨蕪歌？
趙瀾尊知道她又不高興了，他沉默了一下，道，“以後，我讓她儘量少過來。”
林素語：“然後你過去？”
趙瀾尊：“……我也不過去，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，我都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