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後把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又換回去?
這恐怖程度堪比畫皮啊。
言淩畫捏起布塊,又往樓上看了看,“這布塊卡在鐵架子外側偏下的一處接縫中,手臂往下也伸不到那個程度,若是人被放在鐵架上,然後一點點往下放,在放的過程中鐵架勾到了衣服,把衣服勾破了一塊,這倒是說的通。這也可以說明,為什麼鐵架子那麼不堪一擊,開個窗就掉了,因為它之前就遭受過重負。”
大家都覺得這都串起來了。
可……還是有不合理的地方。
江可音替其他人提出疑問,“畫畫,你彆忘了還有那重物落地聲,若真的是季櫻禾,她身上肯定會骨折或是什麼吧,這好歹也是二樓啊,屍檢沒有檢測出高處落下的痕跡,這個怎麼解釋。”
言淩畫誠實的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他們把黑色袋子的布跟鐵架包括這綠色細布條都放到一起,準備交給警察。
因為季櫻禾屍檢是淹死的,墨蕪歌也不知是真的害怕回想太多還是什麼私心,她作為最後一個跟季櫻禾相處的人呢,很多都沒有跟警察說。
晚餐後的西瓜,半夢半醒時聽到的重物落地,以及她換過衣服,但在死後又不知什麼原因換回來的這些小細節都沒有說。
以至於,警方在勘察這個二層小樓的時候,並未留意這些。
農村不像城裡,自己地盤上, 屋前屋後,任何一個地方,想堆放什麼就放什麼,如果不是搖搖欲墜的鐵架子被開窗給震落的話,他們也不會刻意去打開。
就算留有到了,裡麵就一些窗簾跟被單,也不會去多想什麼。
最後去的是河邊。
也是墨蕪歌最最害怕的地方。
“能不能不去?我真的,真的不想去了。”她抵觸心理非常大,還沒走到橋那邊,隻是走到河岸邊她就臉色發白了,呼吸急促的要快斷氣了似的。
沒辦法,這要是硬拉去,非嚇休克不可。
大家就在站在河岸邊給她做心理建設。
趙瀾尊跟林素語輪番上陣,言淩畫也去勸了,這既然來這裡回憶案發經過,自然是要去最重要的地方……發現屍體的地方。
他們圍著墨蕪歌的時候。
江可音在河岸邊溜溜達達著。
傅庭遇跟著她,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滑到河裡去。
洛君澤懶洋洋的靠在河岸邊一顆歪脖子樹上,看著波光粼粼的河,“你們說,既然要淹死,為什麼非要辛苦的拖到橋那邊去?這不是門口就有河嘛,直接扔進去不就完事了。”
離他比較進的傅庭遇聽到,他霎時轉頭,“有道理啊。”
他走過去,環顧了身後二層小樓,眼前的河岸,還有遠處的橋,“要是之前我們的分析成立,那凶手連把人背下樓的力氣都沒有,她難道就有力氣拖著季櫻禾走到橋那邊?”
“有運輸工具?”
“應該不會,這裡汽車進不來,摩托車電瓶車不好固定昏迷的人,而且會有聲音,農村的淩晨三點,這條路上,呼吸聲都能聽到,不管是什麼工具,都不可能做到靜音。”
“靠!”洛君澤忙從樹邊直起身,“不會……不會真的在這邊淹死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