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說多,傅庭遇會領會他的意思,淡定的拿過手機,接起了電話,用日語打招呼。
他是精通多國語言,江煙並不精通,尤其是日語,她隻會幾個簡單的詞彙。
顯然幾個詞彙不足以把借飛機的事情講出來。
她自作主張的改成英語。
傅庭遇也很自然的改成英語。
兩人在電話裡愉快的交談了一番,期間墨蕪歌一直豎著耳朵聽著。
當她聽到這個日本富豪,同意用自己的私人飛機送她們一趟的時候,她激動不已。
江煙掛了電話,讓司機又返回了機場。
七點。
她們終於上了私人飛機。
江煙有錢的富豪朋友還找了保鏢給她們保駕護航。
墨蕪歌這下總算是安心了。
她的這番折騰,把所有人都折騰夠了。
趙瀾尊他們提前半小時先飛了,在飛機上,他聯係撒在外麵的張延齊跟徐興長,他們正在監視兩個關鍵的人。
得到回複後,他眸光垂著,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腿,似乎在腦中演算著複雜的題目。
林素語在旁沒有多問。
其他的人或是睡覺,或是看電影,都各自安靜著……仿佛是山呼海嘯前的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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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蕪歌跟江煙安全落地。
回到熟悉的城市,莫名的感覺安心了許多。
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,墨蕪歌就被即將要去的地方,壓的喘不過氣來。
“蕪歌,我們現在去警局嗎?”
“……去。”
似乎是決定了走一條沒有回頭路的道一般,有種視死如歸的悲壯。
快要到警局的時候,墨蕪歌猶豫再三,還是給趙瀾尊打了電話。
她其實是不想打的。
回到雲城就等於是逃亡失敗,灰溜溜的又夾著尾巴回來了一樣,就像離家出走的孩子,走的時候多硬氣,回來的時候就有多打臉似的。
趙瀾尊接電話了,“喂。”
墨蕪歌清了清喉嚨,“你們在我行李箱裡放追蹤器,跟我去香港乾什麼?”
“自然是怕你有危險,保護你啊。”
“拉倒吧。你們就是想跟著我,等著凶手動手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“難道我們不跟你,凶手就不動手了?凶手咬著你不放,難道我們指使的?”
“……”
墨蕪歌講不出話來。
趙瀾尊:“你心裡有氣,覺得這種是被我們連累的,可事已至此,隻有徹底解決你才能安全。你一意孤行要走,我們勸不了又怕真的跟你失聯,素語才把追蹤器放你箱子裡的,結果你把追終器給扔了,你要真不想說,也彆攔著凶手找你了。“
“……”
墨蕪歌被堵的沒話說,片刻,她道,“你們還在香港嗎?“
“自然是回來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回來了,我現在在去警局的路上,你,你能過來嗎?”
“抱歉,我們不是你的仆人,你要做什麼,你就自己去做,我不會再過問了。”
說著,就掛了電話。
”瀾尊——”
墨蕪歌急著喊,電話已經掛了。
趙瀾尊想,如果墨蕪歌的手機一直在被監聽監視的狀態,那麼這番對話,對方應該也聽到了。
回到雲城。
馬上去了警局。
這兩條聯係起來,會給人一種墨蕪歌是不是想起什麼,急著要告密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