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自從蕭平楚殘廢了,她便不輕易出來見人了,隻一心在府中伺候蕭平楚,今日怎麼?
傅晴臉色寒冷,幾步迫近他。
“你乾什麼?”蕭辭淮警惕道。
傅晴掏出一隻瓷瓶,掰開蕭辭淮的嘴巴,灌了進去!
“你瘋了,你給朕喝了什麼?朕是皇帝!”蕭辭淮被嗆得淚流滿麵,他捂著自己的喉嚨,猩紅著雙目,嘶吼道。
傅晴福身施禮,眼神裡恨意洶湧。
“這話,請皇上與閻王爺說吧。”
蕭辭淮驀然瞪大了眼睛,隻覺得腹中滾燙,心血逆流,疼痛和難受一起翻滾了上來!
這瓷瓶裡,有毒!
“太醫,叫太醫!”蕭辭淮喊道。
他的叫喊和笑話似的徒勞無功。
蕭吟知靜靜地看著他,視線是看死人似的冷森森。
“你知道嗎,四年前,傅晴腹中懷了平楚的孩子,就等樓蘭大敗後,平楚向她提親。但是,平楚死了。傅晴也一蹶不振,平楚唯一的後嗣便那麼小產沒了。”
蕭辭淮捂著咽喉,咽喉火辣辣的,疼得要命,可是他竟是笑出聲音來。
“朕覺著你們倆兄弟都很逗,分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了,卻不喜歡那些能與自己身份匹配的貴女,一個,喜歡了一個山野村婦徐清泓,另一個,竟是喜歡上了自己的貼身丫鬟!”
要是真喜歡,抬個侍妾也就算是天大的賞賜了,可是他們竟然都是動心以後就要把人當做正妻!
這不是搞笑來的嗎?
對於蕭辭淮來說,他真的無法理解。
他的笑聲在養心殿裡回蕩,慢慢的隻剩下了空洞的回響。
蕭辭淮笑不出來了。
他機械地轉了轉眼睛,問道:“你方才說什麼?”
蕭吟知還說了什麼來著?
哦,他說,蕭平楚死了。
蕭平楚……死了。
蕭平楚死了?
蕭辭淮險些把眼睛瞪出來,一張臉猙獰得不像是人類,扭曲得恐怖。
如果蕭平楚在那時候就已經死了,那麼這幾年的蕭平楚是鬼嗎?
不可能是鬼……
既然不是鬼,那他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