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丘咚地一聲栽倒在地,渾身都在顫抖,她胃裡好像有一萬隻大手在抓撓,她張口,“哇”地吐出一大口黑血。
徐清泓嚇得輕顫起來,一下子鑽進了蕭吟知的懷裡,驚恐地道:“她,她怎麼了……”
青丘痛苦不堪,心裡有一絲靈光閃過,顫巍巍地指著那盞喝了兩口的牛乳茶,一邊嘔血,一邊慘叫。
“茶,茶……”
蕭吟知蹙眉,嘴唇翕動:“叫大夫來。”
徐清泓亦是道:“來人!還不快去叫……叫大夫。”
她在他懷裡抖若篩糠,從蕭吟知的高度看下去,她的睫毛已經掛了淚。
他低歎一聲,難免她害怕。
這茶差一點就進了她自己的口,若不是她執意夫唱婦隨,將茶賞給了下人,現在奄奄一息的怕是她了。
“沒事了,彆怕。”蕭吟知猶豫了一下,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。
她習慣簪著銀飾,雖然看起來素雅,但是摸起來和披散的長發到底還是有差距的。
蕭吟知在極端的混亂裡,還是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。
林豆蔻的頭發摸起來更舒服。
大夫來得很快,可是毒素比他更快。
等大夫氣喘如牛地到了,青丘已經死了。
大夫捏著她的脈案,小心翼翼地說出死訊。
徐清泓哭得傷心。
“王爺,我與青丘嬤嬤認識不久,可是青丘嬤嬤做事是極為穩妥的!我心裡當真是難過得很……”
她勉強坐在椅子上,蕭吟知探身,握了握她的手,給她傳遞過去一些力量。
他冷臉看向大夫,道:“探那盞茶。”
“是。”大夫拔出銀針,伸進牛乳裡,隻一刻工夫,銀針便由下而上地全黑了。
大夫嚇得雙膝跪地,哆嗦著道:“這茶裡有毒……”
“是什麼毒?”蕭吟知冷聲。
他身上刻著上位者深深的烙印,不怒的時候已經威風凜凜,染了一層怒雲以後,更是讓人渾身顫抖,恨不得即刻以頭搶地。
大夫不敢怠慢,對那牛乳茶又是聞又是撥弄,終於肯定地道:“是鶴頂紅!”
徐清泓已經嚇得臉色蒼白,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。
“再探本王麵前這杯。”蕭吟知麵色古井無波,冷冷頷首。
“是……”大夫探了。
銀針又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