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匪首領抱著銀子,嘴角險些流下口涎,道:“那是自然的,我們做這行的,懂得,懂得。”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林豆蔻在劫匪返回京城前便回到了清苑,她仰麵躺在榻上,腦海裡還在回響蕭平楚說的話。
“四年前北疆戰場,本王率輕騎一千埋伏擊潰了樓蘭兩萬兵馬,樓蘭潰散而逃,本王乘勝追擊,不慎落入了陷阱,本王的雙腿便是那時候殘廢的,跟著本王的一千輕騎也儘數犧牲,本王對不住他們。”他說話的時候,難得的嚴肅。
隔著遙遠的歲月,林豆蔻幾乎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悲愴與血腥,戰場巍峨無情,不因任何人而動搖,成王敗寇不外如是。
蕭平楚打了敗仗,好在蕭吟知與他裡應外合,總算是險之又險地把他救了出來。
當時他昏迷了整整兩日,誰都說和王必死無疑了,好在最後是撿回一條命來。
後來,他痛定思痛想要打回去,卻被年幼登基的小皇帝急召回京,小皇帝心急,擔心坐不穩皇位,想要收回他的兵權。
而蕭平楚自然也有自己的擔心,他擔心皇帝不能掌控好三軍故而拒絕了,他縱使失勢,身後也站著一位戰無不勝的戰神哥哥,想要守住兵權並不難。
接下來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再說,林豆蔻卻隱約能猜到一些。
蕭辭淮不是個好相處的性子,表麵瞧著是明朗的少年郎,實則腹黑得很,陰暗、記仇。
一個打了敗仗又不得皇帝信賴的殘疾王爺,即使保住了兵權,在京城裡也會過得步履維艱,就連和王府都是這樣的破敗小院,和王這些年的處境可見一斑。
林豆蔻聽到這裡的時候,心裡有十足猶豫。
她到底應不應該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蕭平楚?
可是這些事情是沒有證據的,雖說不是空穴來風,但也找不到實質性的石錘。
那人……又是那樣的位高權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