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吟知坐在榻邊,袖口被她緊緊攥著。
他垂著頭,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,從外麵瞧去,隻看見他和徐清泓挨得很近,幾乎耳鬢廝磨。
林豆蔻在門外駐足了一刹,輕咳一聲。
“咳咳。”
徐清泓抬眸看向她,眼底閃過一絲急促的恨意,又飛快地遮掩了下去,伸手撩開錦被要起身。
“你做什麼?”蕭吟知沒有看林豆蔻一眼,滿眼都映著徐清泓,一把按住她的動作。
“王妃娘娘來了,我隻是一個平頭百姓,當然是要給王妃娘娘行禮。”徐清泓的脖子受了傷,聲音聽起來像是破鑼一樣難聽。
她的容貌生得清秀嬌美,配上這樣的聲音不會讓人接受不了,反而給她增添了一分我見猶憐。
“你少說話。而且,你怎麼是白身了?本王已經為你向宮中請封,你是皇室中人了。”蕭吟知低聲道。
這是心疼了?
林豆蔻冷笑一聲,自顧自地往裡走,在桌邊坐下。
她如入無人之境,仿佛蘅蕪苑裡當家做主的是她。
徐清泓愣了一下,又嘶啞著道:“王爺,我想要的是什麼,您從來都是知道的……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,又叨擾了王爺和王妃,那我不如去死……”
“住口,胡說什麼!”
蕭吟知渾身僵住了,林豆蔻卻嘖嘖有聲地道:“哎,清泓姑娘,你現在是白身要行禮,以後……若不是白身了,要行禮的地方就更多了。”
徐清泓呼吸一滯。
要是她成了妾,每日的晨昏定省是絕對少不了的。
她一抬頭,便撞上林豆蔻笑吟吟的雙目。
林豆蔻微微一笑,你惡心我,那我也惡心你,禮尚往來,你能把我怎麼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