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針一直與我在一塊。”林豆蔻斬釘截鐵地道。
她視線幽微,好似要鑽進人心裡去。
徐清泓有些膽寒,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索性咬一咬牙。
“您與神針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,現在自然是多多向著神針姑娘說話的,隻是,神針姑娘的去向,騎射會的丫鬟是有見證的。要是王爺當真想要還王妃娘娘一個清白,也還我一個公道,便請叫來方才引路的丫鬟問上一問吧!”
蕭吟知抬手,暗衛便悄然下去了。
不多時,就帶了一個怯生生的丫鬟過來。
暗一讓那丫鬟跪下,又對屋中的主子們道:“王爺,王妃,這丫鬟是騎射會養著的家生子,方才屬下也查過了,她身上沒有不該有的東西。”
蕭吟知頷首,側顏鋒銳。
騎射會養著的家生子,便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徐清泓和林豆蔻。
而身上沒有不該有的東西,便是這個丫鬟沒有收受賄賂,巨額的銀兩或是貴重的首飾都是沒有的。
她說出的話或許公正,能夠一聽。
徐清泓一瞧見那丫鬟,眼珠子一轉,便垂泣道:“好妹妹,你看著便是個實誠的,還請把你看見的說出來吧。”
那丫鬟怯怯地瞧了她一眼,不知是被她臉上的傷痕嚇著了,還是怎的,腿一軟先往旁邊退了半步。
林豆蔻眯了眯眼睛,將這細節儘收眼底。
那丫鬟頓了頓,才開口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看見神針姑娘往茅廁的方向去了……”
“你胡說八道!”神針瞪圓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喊道。
“讓她住口。”蕭吟知一擺手。
暗一略一猶豫,還是挺身上前,左右兩個耳光抽了過去。
“啪啪!”
兩聲耳光下來,神針臉頰高高腫起。
林豆蔻心頭心疼,但是事發突然,她也來不及阻止,忙將神針拉到一邊,護在身後。
“王爺,你自恃清高,又乾什麼和我的丫鬟動氣?”她怒氣騰騰。
蕭吟知盯著她看了半晌,竟是冷笑起來:“林豆蔻,你現在官司纏身,本王瞧你依舊不慌不忙。你的丫鬟不過是挨了兩個巴掌,你就心疼得方寸大亂,本王還真是懷疑,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這丫鬟的手上,你才要對這丫鬟這樣的緊張?”
懷疑,他的心裡隻有懷疑。
她已經失望至極,就連與他說話都是一種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