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吟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仿佛要把她的所有小心思都儘收眼底。
他衝林豆蔻伸出手,林豆蔻怔了怔,手指便被他握住。
他拉住她,道:“王妃,坐。”
從外人的角度看,蕭吟知無疑是溫柔萬分,風度翩翩的,可是隻有林豆蔻知道,他這一下捏得十分用力。
她都聽見骨頭的哀嚎了!
林豆蔻默不作聲地把手抽出來,背在後頭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多謝王爺體恤。”
蕭吟知不理她,回眸看向徐清泓。
徐清泓一雙美眸哭得像是兔子一樣,又紅又腫。
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,淡聲道:“你父親的病好了,也該啟程了。”
“王爺,是要送我父親回北疆嗎?”徐清泓愣了愣,旋即苦澀道,“也好,父親一直在北疆生活,想來京城的環境沒有北疆那樣讓他適應……”
“你和徐述一起走。”蕭吟知揮袖,風聲獵獵,打斷了徐清泓的聲音。
“什麼?王爺,你是開玩笑的吧?”徐清泓無措地瞪大了眼睛,淚中尚且能勉強保持笑意。
她沒有從蕭吟知眼裡看出一絲一毫玩笑的意味,她膝蓋頭一下子軟了,整個人癱坐在地,目瞪口呆。
北疆真的好冷,常年滿天飛霜。
她在北疆的時候,每天晨起都要去小溪邊挑水。
運氣好的話小溪沒有結冰,可是一般都是運氣壞的時候,小溪布了冰層。
她要用鑿子一下下地擊穿冰層,把水桶放下去拎水,那種冰凍三尺的寒意,讓她的手關節和腿關節都痛得要命。
曾經有好幾次,她還險些掉進了水裡,把命葬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