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
方才還如神明般波瀾不興的臉,此時方才變了模樣。
如虎兕出於柙,掙脫束縛的猛禽,不,是猛虎。
梅久雙手被他單手負於身後,嘴又被他另外一隻手反手捂住。
她整個人半掛在他身上,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許是剛才撩吧得時間太久,過了頭。
又道是忍字頭上一把刀,他忍了許久,終歸忍無可忍,此時便是出鞘的匕首,她為魚肉,他為刀俎,生吞活剝,活色生香,沒有絲毫餘地。
梅久這個後悔啊,腦海里反反覆復只有一句話:她一定是腦子進了水,想什麼不好,偏偏要招惹他。
求就求唄,實力不濟,又沒喪權辱國,她該低頭就低頭,講什麼骨氣啊。
沒看誰家一男一女打架非要爭個高低,問上那麼一句,喂,你錯了么。
梅久整個如麵條般癱軟,不多會兒就氣力不濟。
偏偏此時傅硯辭鬆開了摁在她唇上的手。
“也就那麼回事吧?”他忽然道了一句。
梅久起初沒反應過來,腦子暈暈乎乎,可傅硯辭的這句話頓時將她從混沌中拉了出來。
——“大公子......好睡么?”
——“其實......也就那麼回事吧。”
是回春堂,那日回春堂的男人,是他!
“如何?”他唇貼在她耳後,偏偏要她服軟。
“錯了,我錯了,舉手投降,白旗!”
梅久心裡罵著傅硯辭,個錙銖必較的男人。
沒曾想,她不服軟,他較勁。
她特么服了軟,眼底都是生理性的眼淚,泫然欲泣,哭得梨花帶雨。
他更來勁兒。
若是一將功成萬骨枯,傅硯辭是從戰場上廝殺上去積累了功勛。
可此時的戰場,他更是所向披靡,令人潰不成軍。
梅久不記得這漫長的戰役何時止戈,最後何時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