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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章

“一般來說,都有戶籍路引,只是大曦這些年內政混亂,流寇四起,我師父當年還是全國緝拿的要犯,後來不也沒緝捕歸案么。”

梅久安靜地聽着,眼睛眨了眨,隱有興奮地光按耐不住要流出來。

“黑市上花個幾兩銀子,買個身份便是......”

“若逃奴緝捕不嚴,為何沒聽說京中府上誰家有逃奴呢?”梅久不解問道。

傅伯明輕嗤一聲,“為何要逃?所謂人靠大樹好乘涼,在高門府邸為奴,夥計輕省,衣着體面,出去說一句侯府中人,旁人也高看一眼......”

“離開侯府,京中謀生就容易了?沒有依仗還不是任人宰割......

就不說旁的,就那個跟大哥玩得不錯的聲明狼藉的蕭徹。

又是酒樓又是青樓,又是賭坊又是黑市,掙得盆滿缽滿富的流油......

要不是因為他背靠嘉定伯府,早就被吃得渣兒都不剩。”

說旁人,梅久可能沒有太大的感覺,可蕭徹他是見過的,她不解問道:“他不是被逐出了伯府么?”

“呵,天真。”傅伯明悠悠道:“不過是給外人看的,骨血這種東西......”

正說著,水壺水開,傅伯明抬手就要拎,被梅久眼明手快攔住,拿了一旁的布墊住。

傅伯明側身將桌子上的茶壺拎過來,將桌子上的茶包打開,茶倒入進去。

梅久將熱水灌入,他蓋上了蓋子。

茶道向來是源遠流長,高門最擅長。

《茶經》中說:“茶之為飲,發乎神農,聞於魯周公。”

從先秦的煮茶,到魏晉粥茶,再到唐朝的煎煮並舉,鑒茗、品水、觀火、辨器......

侯府光沏茶就有很多說道,一般來說,頭一遍是要倒出去的。

不過如今兩個人都淪落成了荒山裡的泥人,都險些要渴死,自然沒那麼多瞎講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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