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,皆如大聖人所言。”
“一場鬨劇罷了。”
“不足掛齒。”
彩聖那溫柔如流水、嫵媚若無骨的美妙聲音在這天地間流淌。
聲音明明不大,但卻振聾發聵!
仿佛可以讓人醍醐灌頂!
“啊?!”
炎星空與風流雪直接詫異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不僅是他們,強如熊半聖都是直接呆住了!
什麼?
魔界大聖人沒說謊?
怎麼可能?!
如果那個土著不是魔界之人,那他為什麼會知道向光明的真名,又憑什麼懂得《天淩霄劍法》?
說不通啊!
完全沒道理啊!
“難道彩聖投敵了?還是說,開口者並非真正的彩聖,而是……魔界之人假扮的?!”
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在熊半聖、炎星空、風流雪三人的心中閃過。
“不過,大聖人……”
忽然,彩聖話鋒一轉,道:“妾身有幾點疑惑,還望大聖人解惑。”
“嗬嗬,能為風華絕代的彩聖解惑,也是本聖的榮幸,彩聖但問無妨。”
魔界大聖人那慈祥的笑聲傳來。
“大聖人過獎了。”
彩聖簡單地客套了一句,隨後不再磨嘰,直截開口問道:
“一,這小家夥為何知道炎星空與向光明的真名?妾身方才竭力推衍,卻也推衍不出這其中的緣由,望大聖人解惑。”
古有聞香識女,今有聞聲識女,隻聽聲音,就可斷定,彩聖定是一位極其嬌豔、極其絕色的大美人兒!
魔界大聖人聞言,先是沉默了片刻。
旋即才回答道:“據本聖的推衍,這小家夥在看到炎星空與向光明這兩個小家夥的那一刻,就知道了兩人的真名……”
頓了頓,繼續道:“所以,本聖愚斷,這小家夥應該是修煉了一種,類似於讀心術的特殊功法,讀心術是讀心,而他修煉的功法則是可以讀人真名。”
聽到這個解釋。
彩聖立刻問道:“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,可在這小小的宇宙中,難道真有這種奇妙的功法?況且,大聖人你也是猜的,並非推衍而出……”
說到此處,彩聖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但是她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——大聖人你的說法經不起推敲!
“彩聖你可知,我魔界九天淩霄塔中,存在著一處禁地,一旦進入那處禁地,那麼自己所有的真實信息,無論是真實實力、真實年齡還是真實姓名,都會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來,並且凝聚成一張半透明的麵板,懸浮在頭頂上?”
大聖人有條不紊地分析道:“世間尚有如此奇地,何無如此奇人?”
頓了一下,繼續道:
“況且,這小家夥乃太玄傳承者。”
“雖然太玄大帝已然仙逝無數載,但是,縱使過去了這麼多年,世人也沒能儘數知曉太玄大帝的全部能力。”
“太玄大帝的能力多如牛毛、五花八門,每一種都可堪稱神妙,如若不然,又怎能帶領我們贏得那場大戰爭的勝利?”
“這種讀人真名的神奇能力,說不定就是太玄大帝無數種能力的其中一種,而這小家夥是太玄大帝的傳承者之一,所以,他繼承了這種神奇的能力,合情合理。”
魔界大聖人不急不緩地分析了一通。
不得不說,大聖人也是一個精通話術的老油條。
提出合理猜測的同時,又舉出“九天淩霄塔的禁地”這一實例,讓他的話,平添了無儘的說服力!
果不其然,彩聖被說服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彩聖的溫柔聲悠悠傳來:“妾身受教了,多謝大聖人解惑。”
忽地話鋒一轉:“不過,妾身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……”
說到此處,彩聖先是停頓了幾秒鐘,似乎是在整理思緒。
片刻後,終於開口,娓娓道:“據妾身所知,即便是偉大的太玄大帝,也未曾修煉過魔界的《九天淩霄劍法》,可這小家夥何以懂得如此至高劍法?”
忽地拔高聲調,用一種質問、逼人的語氣,問道:“這就與他太玄傳承者的身份無關了吧?!”
聽聞此話。
魔界大聖人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