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
謝明月面色一僵,抿唇看向他。
戚縉山的自傲,她比誰都清楚。
他主動揭示自己的弱點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見她不言,戚縉山繼續:“幼時,我養的雞下了蛋,我異常歡喜,每日晨起晚歇,就連私塾下課後的間隙,也要跑回家摸一摸,看一眼。”
他英挺的眉眼間,幾乎被一股碎掉的情緒填滿。
“越是喜愛,便越懼怕失去,那枚蛋最後被我摸成了死蛋,我卻沒有汲取教訓。”
謝明月眸光一動,想哭又想笑。
戚縉山的意思是,他太喜愛她,喜愛到了抑制不了自己發瘋的地步?
那她呢?她就活該被羞辱猜忌嗎?
她扭開頭,語焉不詳:“有病就請太醫,我又不會治病。”
戚縉山撫掉她眼角淚珠:“昭昭,你就是我的葯。”
謝明月咬了咬牙:“少來。”
心疼男人,倒霉一輩子,她已經充分領悟了母親曾經的話。
不管戚縉山說破嘴,她也不會信了。
猜忌就是猜忌,羞辱就是羞辱。
失心瘋子殺的人,那也是真的被殺了。
戚縉山嘆一口氣,方才脆弱的神色轉瞬即逝,又恢復成了端方深沉的模樣。
他握着謝明月的手腕,舉過頭頂,固定在軟榻扶手上。
謝明月被擺出羞恥的動作,頓時急了。
“戚縉山,你做什麼,放開我!”
“我病了,要吃藥。”
戚縉山話語不停,起身又俯身,很快將她的掙扎盡數堵在唇齒間。
謝明月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她掙扎着推他,他卻像揭了面具似的,肆無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