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戰二爺當年上位時的手段比起來，我這也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，讓戰二爺見笑了。不如，我們坐下聊。”
戰雲天欣然同意，隻是目光一直停留在林梟身上。之前隻是懷疑，今天離得這麼近，再仔細看，戰雲天才發現，真是越看越像。
不隻是聲音，就整個人給他的感覺，眼前盛天的林總，儼然就是玉瑤身邊那個裝作懵懂無知的少年。區區一個麵具，又能遮住些什麼。
林梟察覺到了戰雲天的眼神，若無其事給戰雲天倒茶，倒是表現得滴水不漏。隻要自己沒有承認，戰雲天就不能把他怎麼樣。有懷疑，那才好玩。不然，這個遊戲就顯得索然無味了。
“戰二爺，試試這茶的味道如何？”
戰雲天瞥了一眼，青玉茶杯裡泡著的大紅袍是他平時喝慣的口味，看來，對方在來之前已經把自己的喜好都摸清楚了。
他微微挑眉，沒有動眼前的杯子，慢悠悠說了一句：“大紅袍？我以為，林總會點綠茶。”
林梟驟然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裡碰見，他氣急的樣子，也像現在這樣，意有所指，若無其事地笑著：“這可是我特地讓王副總打聽到的，戰二爺難道不是更偏愛大紅袍？”
戰雲天笑了笑，這才端著茶杯淺嘗了一口：“看來，林總的準備工作做得很足。”
不隻是茶，就連桌上的菜品，也都是按照戰雲天的口味偏好選擇的。戰雲天自然明白，對方能選在清禾樓，隻要一句話，這的經理就知道該上些什麼菜，倒是不用特地打聽。
“戰二爺願意見我，我自然要好好招待，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到，哪還有資格招待戰二爺。我見你，就是想交個朋友。”
林梟說著，就要倒酒，被戰雲天擋住。林梟手裡動作一頓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“二爺這是瞧不起我？”
“我雖然不在京城，也了解京城林家的大名，你是林家人，倒也沒有瞧不起這個說法。隻是，林總口口聲聲說要交我這個朋友，我卻沒看到林總的誠意。”
林梟好奇，笑問道：“二爺說說看，你想看到的誠意是什麼。”
戰雲天淡淡一笑，看向林梟的麵具，目光淩厲：“林總始終不以真麵目示人，還談什麼交朋友？戰某沒興趣和藏頭藏尾的人打交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