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雲天淡笑著,也不戳破江玉瑤,回抱住了她。細想,他們從領證到現在,這還是頭一次在清醒的時候,相擁而眠。
房間裡很靜,彼此輕淺的呼吸聲配合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,譜寫成一首安魂曲,漸漸穩住了江玉瑤的心神。
她突然想起什麼,下意識問了一句:“你和三叔夫妻倆,關係好嗎?”
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”
江玉瑤抬頭看他,總是想起曹玉清離開時說的那句話。現在仔細想想,不更像是在提醒他們什麼嗎?
“離開時,三嬸提醒過我們,雪天路滑,小心開車。你記得嗎?”
當時,江玉瑤沒有在意,隻是覺得,曹玉清笑得清冷了些。可她見過,有些人生來笑起來就冷冰冰的,就沒有多想。
再說,那句話聽起來就是來自長輩一句尋常的關心,可偏偏他們回梅園時就出事了,這讓她不得不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起。
經過江玉瑤以提醒,戰雲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“你是說,三嬸提前知道了些什麼?”
江玉瑤搖了搖頭,她不清楚戰家三房之間的真實關係,不敢隨意下定論。這種事,最後還得看證據。
隻是,曹玉清如果知道,為什麼不直接攔住他們,不讓他們上車呢?
要真是有人故意為之,自然是衝著戰雲天去的。就江玉瑤在家宴上的觀察,戰啟斌一家人似乎對戰雲天更為不滿。
戰家家大業大,老爺子退居幕後,本該是輪到戰啟斌接管公司做掌權人,可現在管理龍騰集團的卻是二房的戰雲天,隻怕,戰啟斌一家對戰雲天積怨已久。
可那是人命關天的事,他身為長輩,真能為了自己的利益,對家中小輩下手?
江玉瑤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,再抬頭看著戰雲天,突然有些心疼起他來了。
從小到大,他都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?
即便有父母的庇護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看樣子,在戰家太得老爺子的寵愛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。
察覺懷裡的人正盯著自己,戰雲天收了收手臂的力道,以示警告。
“睡不著?你這樣看我,更像是在暗示什麼。”
“二爺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?”
“跟你學的。睡不著,那就乾點彆的。”
話音落下,戰雲天翻身將人壓在身下,炙熱的吻充滿了掠奪性,不再給江玉瑤思考的機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