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看著戰老爺子，他一句話，就能輕易決定戰啟斌的未來。
老爺子不怒自威，淩厲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，落在江玉瑤身上。
“玉瑤丫頭，你就在車禍現場。你來說說，你大伯說的話，是真是假？”
老爺子一句話，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江玉瑤身上。江玉瑤被點名，心裡咯噔一下，感覺背上多出千斤重。
這麼深奧的問題，居然當中問她，這不是在為難她嗎？
江玉瑤抬頭，看了看屋裡的人。隨著她視線轉移，戰啟斌的心情忽高忽低，比坐過山車還刺激。
何麗珍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，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輕易讓一個野丫頭下定論。更何況，她是戰雲天的老婆，心裡自然偏向他們一家，那不就是，戰雲天想說是誰就是誰了？
這不公平！
她想為丈夫爭取，剛抬頭就被老爺子一記眼刀子嚇得趕緊低下頭，即便害怕緊張，也不敢多說半個字。
“爺爺，這……”
“你怎麼想就怎麼說，不用怕。”
江玉瑤深吸了一口氣：“我剛來戰家，並不清楚大家以前的關係是怎樣的。客觀一點說，作為受害人，我隻相信證據。”
“老大夫妻從見你開始就看你不順眼，老大媳婦更是處處針對你。矛盾擺在眼前，你難道不覺得，他們是嫌疑最大的嗎？而且，你婆婆剛剛也說了，雲天一旦出事，他們會是最大的受益者。”
“您的分析並沒有錯。可恰恰如此，我心裡反而覺得，不太會是他們。”
老爺子來了興致，追問道：“哦？為什麼？”
“太明顯了。我相信，爺爺的兒子，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。”
老爺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：“他們就不能是故意為之嗎？裝傻充愣，更好洗脫自己的嫌疑。”
江玉瑤笑得溫柔：“如果大伯一家有這樣的腦子，在戰家的地位應該不隻是現在這樣了。我還是那句話，我隻相信證據。”
老爺子多看了江玉瑤兩眼，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。
不偏不倚，江老頭家這個孫女真是不錯。
戰啟斌夫妻倆在一旁老實聽著，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生氣。聽起來，他們的嫌疑好像洗脫了，可他們仔細想想江玉瑤說的話，越想越覺得彆扭。
那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他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