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嘩然,舉國震驚!
沈光景瞬間臉上褪儘了血色,身下的椅子像被火焰燒起來了一樣令他不顧體麵霍然站起,難以置信地望著秦姝。
鐘情……不是因為重度抑鬱症自殺的嗎?怎麼又變成了他殺?
凶手怎麼會是秦姝,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女人!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我沒有啊!”秦姝與男人對望,哭著搖頭。
沈驚覺一寸寸將冷冽的目光移至沈光景僵白如石膏的麵靨上,不禁從盛滿苦澀仇恨的胸腔最深處,發出一聲刺骨的嘲笑。
哪怕到了這一刻,他都沒從這個涼薄的男人臉上看到他對母親的心疼,他更多的依然是不確信,依然是狐疑。
他不是因為出於對秦姝的愛而覺得衝擊。
他隻是不願接受自己認人不清,和一個殺人凶手做了二十年的夫妻!
林淮頓覺後腦被人掄了大錘似的,腦瓜子嗡嗡作響。
林溯無疑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,這種情況他從業十幾年來從未見過。明明是買凶殺人案,怎麼又牽扯出了沈驚覺母親的案子?
倘若秦姝真的殺過人,那他也會惹一身腥,徹徹底底地被拖下臟水!
於是他急得大喊:“法官大人!這個證人與本案無關,請駁回她出庭作證的權利!”
就在林澈踟躕時,林溯趁熱打鐵地開口:“法官大人,之前被告辯護人說,秦姝沒有殺害被害人的可能,因為他的當事人是一位極具素養,品格高尚的財閥夫人。
但我的這位證人的出現,可以證實,被告辯護人的說辭都隻是為他當事人脫罪的詭辯之論而已。所以說這位證人也不是和此案沒有任何關係,她的證言完全可以作為此案的參考依據之一!”
林澈終於妥協,略略點頭,“那麼就請兩位辯護人向證人發問吧。”
林淮氣到倆眼一黑的程度。
王瑜偷偷瞄向台下端肅而坐的沈總,想起那令人肝膽俱震的威懾力,她再也不敢有任何隱瞞,將當年不為人知的往事全盤托出:
“當年……我奉沈董之命照顧沈夫人起居,而那時的秦姝還隻是沈董的……情婦。隻因懷了沈氏的骨肉,才被暫時接納進了沈氏的門,但其實沈老先生從來都沒有真正接納過她。”
“情婦”二字,如同恥辱的烙印烙在了秦姝脹紅的臉上,她不禁恨恨地怒吼:“你說誰是情婦?你在說誰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