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尋思你要得了可彆傳染了小柳,以後他還怎麼給病人看病呢?”
柳隨風:“……”
唐俏兒、沈驚覺:“…………”
唐楸攥著柳隨風手的五指蜷了一下,哭笑不得,“爸,您就不能盼著我點好?”
可明眼人都看得清明——
老萬這是真的接納柳隨風了。
氣氛溫馨地說笑一會兒,唐萬霆也被唐俏兒哄著把飯吃完了。
“爸,這兩天咱們就要準備準備,動身去M國了。”
唐樾與柳隨風深深對視,“我已經聯係到了那邊最好的療養院,安排好了一切。隨風也找到了M國神經內科業界最具權威的兩名專家教授,您一過去,他們馬上就會對您進行會診。”
“孩子們,你們有心了。”唐萬霆眼神中有感激,更多則是不舍。
唐俏兒輕輕攏眉,“老萬,您怎麼表情懨懨的呢,難道還放不下這一桶江山啊?賺錢哪兒有健康重要啊。”
“我哪兒是放不下這個,我是放不下你們這群孩子,尤其是你這個臭丫頭。”
唐萬霆鼻腔酸澀地歎了口氣,指尖溫柔地在唐俏兒腦門上一戳,“我這一去,不知道要治療多長時間。好不容易體會了一陣子穿著貼心小棉襖的感覺,現在讓我脫下來,我哪兒舍得啊。”
唐俏兒心尖湧上苦澀,杏眸不禁濕潤起來。
沈驚覺看在眼裡,無聲地走到她背後,溫暖的大掌輕撫她薄薄的脊背。
他知道小女人也是舍不得。隻是她嘴硬總是不喜歡說煽情矯情的話,但其實她心裡有多愛父親,他最懂她。
“爸,KS的一應事務,這些天,我已經向俏俏交接完了。最晚月末,俏俏就可以正式走馬上任了。”唐樾目光沉甸甸地看向小妹,眼神中蘊藏著深切的期望。
唐萬霆凝神點頭,隨即握住女兒的手捏了捏,“丫頭,你行嗎?”
“我不行,天底下就沒人行了。”唐俏兒傲然輕哼一聲,自信滿滿。
“我和你大哥不在你身邊護著你,你不要像脫韁的野蠻似的上起頭來肆意妄為不管不顧。但遇到事也彆太過逞強老想著自己擺平,一定要跟我們溝通。
或者問問你男人,讓他給你出出主意,擋擋槍啥的……”
“老萬,驚覺是我愛人,不是肉盾,擋槍是什麼鬼!”唐俏兒氣得緋唇撅起。
倒是沈驚覺麵不改色,星眸盛滿溫柔的清輝,“伯父,請您放心,就算是槍林彈雨,我也會擋在俏兒前麵。我定會護她周全。”
唐俏兒眼窩潮紅,胸口熱熱的,嬌軟的身子靠入男人懷裡,像漂泊的小船找到了永久的避風港灣。
“沈總。”
唐萬霆突然這樣正色稱呼,沈驚覺全身神經繃緊,忙應:
“是,伯父。”
“我家丫頭到底年紀輕,做事魯莽,不計後果。你以後多費點心,彆讓人欺負了她。”唐萬霆言語時,聲音悶然,似乎哽咽了。
沈驚覺心潮翻湧,緊緊握住小女人纖細的素手,用力點頭。
……
離開唐萬霆的房間,兩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結果剛走了沒幾步,唐俏兒就撲入沈驚覺懷裡,伏著他的肩輕輕啜泣起來。
沈驚覺白襯衫衣襟一片濕熱,心疼地摟緊她,不斷地柔聲安撫。
現在的大小姐,動不動就哭鼻子,可他一點都不覺得膩煩。
反而隻想將她的每一滴淚,都悉心收藏,隻想毫無底線地寵著她。
“心疼伯父了,是嗎?”沈驚覺親吻她的耳後,低磁的嗓音沙沙的廝磨著她。
“能不心疼麼……也不知這一去要多久,能不能治得好。”唐俏兒通紅的鼻尖蹭著他頸側,濕熱的鼻息撩得他眼尖紅了起來。
“會治好的,一定會……”
幽昧的走廊中,兩人緊緊相擁,交頸深吻。
唐俏兒嬌軀在他懷間微微顫著,被吻得美眸水汽氤氳,暈暈乎乎地輕哼一聲。
天……
狗男人的吻技越來越精湛了,他太懂怎樣挑逗她,怎麼勾起她的欲望。
唇舌勾勾纏纏,上了頭的酥麻快感,暫時驅散了她內心的苦悶。
“去……去臥室吧。”唐俏兒摟上他的後頸,眼窩濕漉漉的,嗓音也是。
“好。”
沈驚覺星眸染紅,打橫將她抱了起來,邊吻邊往前走。
結果,還沒走兩步,迎麵就撞見了匆匆趕來的柳敏之和江簌簌。
“哎呀呀!阿彌陀佛!我、我們不是故意要掃你們興致的啊!”敏姨連忙捂住眼睛。
江簌簌也跟著捂住,“啊啊啊!我什麼都沒看到,我瞎!”
唐俏兒忙從男人身上跳下來,小臉紅得沒邊兒。
“二太,四太,抱歉,都怪我。”
沈驚覺攬上愛人的腰肢,聲音低低的,啞啞的,欲極了,“是我情不自禁。”
唐俏兒真想上去堵他的嘴!越描越黑!
“敏姨,簌姨,這麼行色匆匆地過來找我們,是出什麼事兒了嗎?”
“俏俏,瘟神上門了!”江簌簌緊緊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