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賢侄,怎麼好端端的,突然受傷了?嚴不嚴重?讓我看看傷口?”
“外公,不妨事了,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“沒什麼,就是個小手術而已。”
霍知硯沒有說實情,阮慶洲也就沒繼續問了。
阮慶洲噓寒問暖,再三叮囑薑願要好好照顧他。
老人家看到他的傷疤,都快哭出來了,不知情的都要誤以為這是親外公了。
可阮慶洲出了院,臉色就變了。
他立刻給人打電話。
“不是讓你把薑願處理了嗎?為什麼人還好端端的活著。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!你可沒告訴我,她背後有這麼大的後山,你知道我們道上有多少兄弟折進去,虧了多少錢嗎?我們老大連夜逃往了三角洲,最起碼半年不敢露頭。”
“媽的,你坑老子,你等風頭過去了,老子弄死你。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,還不是你為了貪財。賣個人才多少錢,為了那幾萬塊,你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!”
阮慶洲氣得要吐血。
他這些年黑白路子都懂一點,找人把薑願處理掉。
沒想到對方看薑願長得不錯,想著把人賣了撈一筆。
就為了那幾萬塊,讓他整盤計劃落空。
“你不是好奇,她背後的勢力是誰嗎?顧家二爺!你要是敢動我,你也彆想好。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弄死我,你也好不到哪裡去!”
阮慶洲直接掛斷了電話,渾濁的雙目裡全都是陰狠。
他把手機處理了,仿佛這通電話不存在一般。
薑願已經和薑曉曉成死對頭了,一旦讓她成為真正的顧家主母,那曉曉就沒有活路了。
而且,霍知硯娶妻就會生子,那繼承權就不是顧雲安的了。
為了以後著想,他一定要把薑願處理了。
這是做的極其隱蔽,沒有牽連到他的頭上,可他短時間也不能再下手,不然霍知硯查出來,薑家阮家就都完了。
必須,想個更兩全的法子才行。
薑願,一定要除。
顧家的富貴,隻能落在他外孫女的頭上!
傍晚時分,他們才出院回家。
薑願在外麵買了點吃的,隨便將就一下。
很快就要麵臨上藥,薑願想到那“止疼藥”,臉頰微紅。
“那個,我要給你上藥了。”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霍知硯遲疑片刻開口。
薑願一愣,但很快反應過來,這是在避嫌。
她立刻答應,把東西遞了過去。
現在客臥空出來了,霍知硯自然沒理由留在主臥。
“那你傷口不能碰水,怎麼辦?”
“我自己隨便擦洗一下。”
“那你半夜上廁所。”
“我可以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就不需要我了。那有什麼事,你給我打電話。”
她退出了客臥,心裡堵堵的。
明明兩人經曆了生死,可為什麼感覺距離反而遠了。
她估摸著霍知硯並不喜歡自己,但也不討厭,覺得和她搭夥過日子挺好的。
隻可惜,她需要有愛情的婚姻。
等債還完了,就和他離婚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