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知硯眉頭一擰。
“你從哪知道的?”
難道,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?
“你表現的那麼明顯,我想不知道都難。我們都躺一張床上了,你對我無動於衷。要麼你不行,要麼就是心裡有彆的人。霍知硯,我放手離婚,對你來說不是很好的事嗎?你何必抓著我不放呢?”
“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,到此為止吧。我薑願要找的男人,他不需要多有錢,多能耐,但有一點是不能少的,就是一定要愛我。霍知硯,你做不到就不要妨礙我找彆的人!”
這是薑願說過最有底氣的話。
她一定要未來伴侶愛自己,一心一意。
薑願說完後,就轉身離去。
霍知硯沒有阻攔,也沒有追上來。
薑願心裡空落落的,明明如自己所想,可還是失望的胸口煩悶。
果然,把窗戶紙挑開,霍知硯就慫了。
他心裡還放不下以前的人,何必來騷擾自己呢?
薑願一夜沒合眼,回去補了一覺。
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餓過頭出現幻覺了,竟然聞到雞湯的香味了。
“再睡一會,夢裡啥都有。”
薑願裹著被子繼續睡覺,可香味揮之不去,不像是假的。
“雞湯?真的是雞湯,哪來的?”
薑願趕緊起床,就看到廚房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忙碌,似乎他從未離開過這裡。
她揉了揉眼睛,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霍知硯怎麼會在這?
“你醒了?餓了吧,昨晚照顧我一晚上,看你睡得熟,沒舍得叫醒你。”
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
她猛然想到了什麼,她忘記把鑰匙收回來了,難怪他進出自如。
“鑰匙還給我,以後彆來了,否則我就要報警了。”
霍知硯沒有應話,把菜端上了桌,做的還挺多,有魚有肉,十分豐盛。
“坐下,好好談談。”
“不是都說清楚了嗎?還有什麼好談的?”
她嘟囔著,但還是乖乖坐下了。
霍知硯抿了抿唇,開口道:“我之前的確談過一個……”
薑願的心臟一緊。
“嚴格意義上,也不算談,我和她並沒有在一起。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,母親早亡,父親忙碌,以至於我和她走得很近,近到習慣了彼此。”
“可後麵,她嫁人了,我們此後就再也沒有了交集。”
“她為什麼沒有嫁給你?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
“是不是知道你和薑家有婚約,她覺得沒希望了,所以狠心嫁給了彆人?所以你們是相互有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你是當事人,怎麼會不知道?”
薑願一愣。
可霍知硯就是不知道,他不知道自己喜歡紀挽歌什麼,也不知道紀挽歌有沒有喜歡過他。
兩人相處行雲流水般自然,往後幾十年搭夥過日子也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他習慣了紀挽歌。
他也以為兩個人會一直在一起,可沒想到出現了另一個人。
“她對我來說很重要,但我很清楚,人是要往前看的,所以,我看到了你。”
他直直的看著她,菲薄的唇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說,人是要往前看的,所以……
我看到了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