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告訴你嗎?”
顧鴻揚也是一愣,但很快想起來了:“那我忘了,我是想告訴你來著,可一高興,什麼都忘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霍知硯想打人了。
如果當時顧鴻揚把這事告訴他,他就不會情緒激動和薑願離婚,自己現在也不是沒名分的男人!
他也不會和自己鬨了那麼久的彆扭,最終狠下心再次追求薑願。
要是一開始知道這筆轉賬,他肯定不會疑心有它!
“你真是我的好爹。”
“是吧,我也覺得,我是這世上最偉大的老父親。”
“嗬!”霍知硯冷笑:“那你現在可沒兒媳婦了,我離異未婚!”
顧鴻揚:“……”
霍知硯將事情始末說了。
“這個阮慶洲!竟然給我玩陰的!我念著他救命的恩情,這些年對薑家多有照拂,他外孫女有眼無珠,我也忍了。他還想把這麼好的兒媳婦,給我弄沒?真是狗膽包天!再大的人情,也揮霍的差不多了!”
“可他也沒有違背遊戲規則,他沒有向彆人透露我的身份,我們也找不到他的錯處。”
“可我就不想按道義來。來人,讓薑家破產,讓他們一家子都給我去喝西北風。我施舍的,我想什麼時候要回來都行!他不仁在前,也彆怪我不義!”
“再給顧雲安那畜生捎句話,讓他看好自己的媳婦,如果敢接濟娘家,他就給我滾出顧家族譜!”
顧鴻揚是真的動怒了。
阮文慧母女狗眼看人低。
阮慶洲勢利小人。
這些年,他仁至義儘。
誰敢動他兒媳婦,他就敢動人祖墳!
霍知硯沒有阻止,他也不是聖人,他早就想暗中處置了薑家那群人了。
“雖然是離婚了,好在我把人哄回來了。得找個合適的時機,告訴她我的身份,我不想嚇著她。這事是我對不起她,一開始不信任,多番試探。所以,要小心謹慎一點。”
“實在不行,我們父子倆負荊請罪去。”
顧鴻揚也能豁的出去。
兩人正聊著,外麵顧歡歡聽到這話,麵色蒼白,雙手死死地捏在一起。
二叔真的要和薑願在一起了,那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下賤胚子,怎麼能配得上高貴的二叔呢?
她比不上挽歌姐姐也就算了,為什麼連薑願都能搶在她前頭?
顧歡歡本來是看望老爺子的,沒想到在門口聽到了這些話。
嫉妒、憤怒、不甘……等等負麵情緒全都湧上心頭。
她死死攥著拳頭,也沒進去,憤然離去。
不行,她必須想個辦法趕走這個薑願。
三天後——
“二叔,你幫我掌掌眼,我總覺得那個玉佛是假的,她要我兩千萬。我想讓你幫我看看,打算送給爺爺當壽禮。你也要挑一挑了,時間也快了呢。”
老爺子的壽禮還有一個月,確實要提前準備了,所以霍知硯這才被顧歡歡拉了出來。
霍知硯在高檔店鋪看著,沒有什麼中意的,不過看中了一個項鏈,是六芒星造型,中間的主鑽是比較罕見的藍色鑽石。
她皮膚冷白,藍色非常襯人,如果戴在她的脖子上一定很好看。
“這一條,給我包起來。”
顧歡歡眼睛一亮:“這條好看,謝謝二叔買給我,快給我戴上。”
她語氣裡全都是興奮。
“不是給你的。你皮膚沒那麼白,戴著不好看,顯黑。”
顧歡歡:……
這是女士項鏈,不是送給自己的,還能是送給誰的?
霍知硯看項鏈那眼神,是那樣溫柔,充滿愛意。
可這樣的眼神,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!
顧歡歡怒火中燒,就在這時,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她嘴角勾笑,立刻挽住了霍知硯的胳膊,兩人身形靠近了幾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