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機,看到了薑願的通話記錄。
隻短短十秒,自己就掛斷了,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他掛斷電話的使喚,薑願內心該有多絕望。
“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?”
霍知硯心急如焚,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,似乎要把她的胳膊卸下來。
“唔——阿硯,你弄疼我了。”
紀挽歌楚楚可憐,眼眸含淚。
如果是以前霍知硯肯定會立刻鬆手,可此刻他已經失去理智。
他甚至有些後悔,為什麼要接紀挽歌的電話。
紀挽歌固然重要,但如果是以犧牲薑願為代價的話,那紀挽歌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!
“我在問你,裡麵什麼情況,她有沒有危險!”
霍知硯就像是凶獸一般,目眥欲裂,眼尾通紅。
紀挽歌被嚇得不輕,她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,他對自己一直都是很好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什麼叫不知道!”
“她沒有事,最起碼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。”
“不交贖金會怎樣?”
“會……會殺人,但他們也隻是說說,不可能真的動手,這麼多警察在這,他殺了人就出不去了。”
霍知硯對於這話,半點不信,那都是亡命之徒,什麼乾不出來。
他轉而和警察溝通,已經有人嘗試從通風管道進去。
裡麵監控被破壞了,根本不知道裡麵的情況。
他們問紀挽歌,她也是一問三不知,不知道裡麵有多少歹徒多少人質。
“你看到裡麵情況了嗎?”
“一共有歹徒七名,除了陳光以外,其餘六名都戴著頭套。手裡的槍支都是斯托格STR40,射程大概在……人質一共有十五名,女性占十三位,男性兩名……”
“信號連接了嗎?有畫麵傳送過來嗎?”
進去的警察領口彆了微型攝像頭,從通風口往下探去,傳送了一些視頻回來。
霍知硯看到了人群中單薄的薑願,她像是丟了魂一樣,麵色蒼白。
霍知硯覺得自己真該死。
他已經讓唐宋去籌錢了,但來回路程需要時間。
歹徒要的是現金,不然他現在都能開一張支票扔進去。
“能讓我和歹徒溝通嗎?裡麵有我的妻子!”
“有你的妻子,那你怎麼把彆的女人救出來了?”
一個警察口直心快,一下子說了出來。
霍知硯呼吸都是一顫。
他沒有救自己的妻子,反而把彆的女人救出來,薑願有多難過和絕望?
他都不敢深想。
“裡麵的綁匪拒絕溝通,我們也沒辦法,這裡不好安排狙擊手,隻能把人引到外麵。我們務必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,還會把你們的錢財追回來的。”
霍知硯嘗試給薑願打電話,但電話是關機狀態,應該是手機被摧毀了。
難道,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?
很快,有人陸陸續續送贖金來。
唐宋卻遲遲未到,霍知硯趕緊給唐宋打電話,但並沒有接通。
大概過了五分鐘,唐宋打來了。
“先生……我已經……我已經讓彆人去送錢了,我出了點事……”
唐宋的聲音有氣無力,斷斷續續,旁邊還伴隨120的聲音。
應該是半路出了車禍。
霍知硯心臟狠狠收縮。
這樣耽擱下去,半個小時馬上就要過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