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他也會不甘心。畢竟曾經,他也是真的想娶紀挽歌,不是嗎?”
薑願聲音很輕。
她知道顧鴻揚是想說服自己,可她無法的勸自己過得了那一關。
紀挽歌會時不時出現在眼前,她就會控製不住的想起,霍知硯拿贖金救了紀挽歌,她在裡麵擔驚受怕。
在裡麵的半個小時,是她這輩子難以忘懷的。
哪怕他事後冒著生命危險去拆炸彈,她還是會想,如果下次,她和紀挽歌麵臨危險,他是不是還會第一個先救紀挽歌?
他會不會在某一天半夜醒來的時候,後悔沒有和紀挽歌在一起。
她不想賭,紀挽歌就像是一根魚刺哽在喉嚨裡,拔不出去,咽不下去,每一次吃飯喝水都能察覺到她的存在。
如果霍知硯的心不能乾乾淨淨,對彆的女人留有舊情,哪怕是兄妹之情,朋友之情,她也不準許。
他內心坦蕩,可紀挽歌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。
她怕以後用情至深,這鞋子濕了,她也舍不得脫下,硬生生吃下這口夾生的飯。
“他是我兒子,我自然想幫他說好話。但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我尊重你的選擇,你和他好聚好散就行。”
“我怕到時候我想散,霍知硯不願意。”
“放心,隻要你想,有我在,他不會鬨翻天的。我讓你走,他攔不住。”
“好,謝謝乾爹,我要是想走的時候,一定來找您幫忙。”
顧鴻揚聽到這話,就知道薑願已經拿定了主意。
也不知道他那個傻兒子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薑願掛斷電話,特地看了眼日期,還有三個月,她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兒,像是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。
霍知硯讓她有錢隨便花,那她也不會客氣的。
她轉眼找了個代理,幫她投資給了陸斐的工作室。
她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,學長還以為她已經離開帝都了。
她讓代理人注冊公司,以公司的名義投資了幾千萬給陸斐。
國內原創本來就難,有點錢也能讓陸斐前進的更順利一點。
她沒有和陸斐接觸,她知道霍知硯有些介意她和學長走近,她怕霍知硯把投資弄黃了,所以就避開和學長接觸。
晚飯的時候,霍知硯還是提起了這件事。
“你給陸斐的工作室投資了?”
“嗯,後麵可能還投一點。後續賺錢了,我也不會拿,都會給你的。”
她平靜的吃著菜。
霍知硯給她夾了一塊魚,魚刺已經被挑出來了。
“不用,你留著自己當零花錢。”
薑願也沒拒絕,反正到時候自己是不會要的。
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,輕輕放下筷子。
“我有件事需要你幫我辦。”
霍知硯聽到這話,背脊都挺直了幾分,很認真的看著她。
“你說,不論什麼我一定辦好。”
“幫我查一下,我爸媽的死真的隻是意外,還是……”
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,喉嚨酸澀,像是卡了一團棉絮。
她也不想惡意揣測自己父母的死,隻是當年父母意外身亡,家產落在她這個孤女手中,大伯伯母順理成章成了她的監護人,可等她成年,一分錢沒有拿到手。
所有的錢,都沒有了。
阮文慧還拿出賬單,和她細細掰扯她養育至今的開銷,饑一頓飽一頓,竟然上麵寫了不少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