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一滴,就這麼痛,那要是全潑在了臉上那還得了?
可預料的疼痛沒有襲來,耳邊有著滋啦的聲音,還有液體和血汙融合在一起的難聞氣味。
她顫抖的睜開眼睛,看到抱著自己的霍知硯,麵色蒼白的嚇人,額頭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。
薑曉曉已經被鉗製了,她還在癲狂的叫喚著,因為潑到的人不是薑願。
薑願看了眼霍知硯的後背。
“硫……硫酸?”
衣服融化了,後背的皮肉潰爛一片,血水蔓延下來,所過之處,又會引發新的潰爛。
她下意識要去擦拭,卻被霍知硯阻止。
“彆碰,混著硫酸了,你碰的話……你的手也會潰爛的。”
“120,快打120啊……”
薑願反應過來,看著發呆的顧雲安怒吼過去。
顧雲安這才清醒,趕緊報警。
很快醫護人員來了,專業的處理後才把人帶到醫院。
一進去,就被送進了手術室。
薑願在外麵坐立不安,她看著自己手臂上潰爛的小塊,這一點都這麼疼,他的後背都不成樣子了,豈不是要痛死?
一想到這,她的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下。
等待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熬人的。
終於,手術室的門開了,昏迷不醒的霍知硯被推了出來,傷在後背,隻能趴在擔架床上。
即便是昏迷,他的眉頭都是緊蹙的,一定是疼的吧。
人沒有性命之憂,但後背傷口太大,需要植皮。
可能要出國一趟,在國內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,隻怕會有所行動。
唐宋已經安排轉院的事情,直升機都準備好了。
“薑小姐一起陪著過去吧。”
“我玩一天,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。”
“好,那薑小姐走的時候聯係我,我自然會給薑小姐安排好。”
薑願親眼看著霍知硯上飛機,臨走的時候她紅著眼眶,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朵。
“等我,我處理好事情就去看你。”
隻可惜,霍知硯在昏迷,無法給她回應。
霍知硯走了,她的心也沒有那麼亂了。
她去找了顧雲安。
“你打算怎麼處理薑曉曉。”
“她竟然敢害二嬸,自然是送到牢裡去。至於薑家其餘人,這些年一直受顧家恩惠,也全都收回來。我還會跟人打好招呼,以後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和薑家合作。”
“讓他家破產,在帝都躲債,像個過街老鼠一樣,人人喊打。”
“你安排的很好,隻是我不想把薑曉曉送進牢裡,送去精神病院吧。”
“好的,好的,都聽二嬸吩咐。”
顧雲安十分聽話,辦事效率也高。
薑家那邊不是一日之功,應該要費點時間。
不過薑曉曉這邊辦的就快了,直接開了精神病證明,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薑願讓她在裡麵待兩天,再去看她。
薑曉曉不是一個人住的,而是和其他三個病人一起居住。
每一扇門都配一個鐵護欄,就是怕這些人逃跑,電擊棒、鎮靜劑隨時準備,怕病人突然傷人,能及時製止。
“我是容嬤嬤,你是紫薇,我要紮死你!”
她站在鐵門外麵,看到薑曉曉被另一個二百斤的女病人,壓在角落,正用牙簽紮著。
一個個針眼,冒著血珠。
“救命,救命啊,她在紮我,快來人啊,把她拖走啊!”
薑曉曉驚懼的喊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