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看到了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此刻有下跪的必要嗎?”
“霍知硯,我暫時還不想結婚。”
她都不敢對上霍知硯那黯然受傷的眼神,她躲閃開來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呢?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。”霍知硯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:“你睡吧,我再去忙點東西。”
霍知硯的灑脫倒讓薑願鬆了一口氣,她很害怕霍知硯道德綁架。
萬幸的是,他是個正人君子。
房門關上,薑願徹夜難眠。
她以為第二天見到霍知硯,會很尷尬,沒想到霍知硯壓根不提那件事,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。
語氣裡也找不出任何失落,跟沒事人一樣,倒讓薑願鬆了一口氣。
“晚上我沒應酬,帶你出去吃飯。想吃什麼?”
“還沒想好。”
“那等你想好了告訴我。”
霍知硯臨走的時候,親吻了一下。
“離彆吻。”
說完他轉身離去。
人走遠了,她還沒回過神來,摸了摸唇角。
他真的會一直包容她嗎?
她正準備回房間畫設計稿,沒想到手機響了,竟然是以前的高中班長。
“薑願,我打算搞一個同學聚會,你來不來?主要是我們班主任今年得癌症了,可能很快就要走了,我想到當初對我們挺好的,就想組個局,搞個聚會,你看呢。”
“都去嗎?”
“基本上都來,我問問你的意思。”
“那……他去嗎?”
班長知道她問的是誰,遲疑了一下道:“他也來,他大學出國了,最近才回來。我倒沒想著叫他,不知道他從哪兒聽到風聲了,主動聯係我要過來。還財大氣粗的要訂酒店什麼的,既然他愛顯擺那幾個臭錢,我就隨他去了。”
“他去的話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哎,我早知道是這個結果,那行,我不算你位置了。”
班長以前是她的同桌,兩人玩得很好。
所有人都相信段宏宇,覺得是她勾引在先,隻有班長相信她是無辜的,還和老師分辯了幾句,但根本沒用。
誰讓段宏宇家裡有錢呢?誰讓薑家和稀泥,根本不打算處理呢?
一想到那段黑暗的時光,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抖。
她高中畢業就聽說段宏宇成績太差,花錢去國外讀了個大學上,就為了履曆好看點。
他不在帝都,倒讓薑願鬆了一口氣。
可現在聽說他回來了,她就覺得心口發緊。
她不想再遇見這個人了。
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畫稿子,可總是心神不寧。
段宏宇是施暴者,她是無辜的,為什麼要害怕的躲閃,應該是這個施暴者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。
薑願越想越覺的胸口憋著一股氣,如果不撒出來,這輩子都要走不出那個陰影。
校園霸淩!
她當年是孩子,如今不是了。
她拿起手機,又給班長打了過去。
“我過去,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。”
“真的?那太好了,班主任還挺喜歡你的,看到你一定很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