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願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,霍知硯在旁邊躺著。
她忍不住撐著身體,仔細看著他。
這個男人的臉得天獨厚,像是上帝精心雕刻過的一般。
鬼使神差的,她竟然伸出手撫摸過他的劍眉、眼睛、鼻骨……一路向下。
象征男性標誌的喉結。
還有飽滿有力的胸膛。
她的手漸漸來到他的小腹正準備繼續往下,沒想到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。
“彆往下了。”
他的聲音沙啞無比,薑願聽到聲音,慌亂的抬眸,跌入無儘的深淵。
此刻,霍知硯也看著她,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,像是要把她燒乾淨一般。
她看向被子,猛然想到以前看到的,早上男人都會那個。
此刻,隔著被子都能看到那驚人的尺寸。
她麵頰漲紅,耳根都要滴血。
“那個,你想的話……”
“我集團還有事,要早起過去。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霍知硯已經掀開被子起身離開。
薑願有些愣住,難道他不想嗎?不可能啊,他身體的反應已經告訴她了啊。
薑願起得早,又補了個回籠覺,醒來就接到了班長的電話,段宏宇被無罪釋放了。
“段宏宇和喬甜甜一口咬定,當年就是你主動勾引的,警察還來找我們問話了。我們隻知道段宏宇一直追求你,他強迫你,我們誰也沒看到。”
“我記得你說過,你堂姐薑曉曉看到了,我就讓警方去聯係薑曉曉。可薑曉曉進精神病院了,她的口供不可信。段家花錢保釋,他就出來了。不過喬甜甜當年在校園網發帖子壞你名聲,這是有證據的,她估計要被拘留一周。”
“但這也不是什麼大罪,段宏宇再花點錢打點,人就出來了。”
薑願聽完後,久久沒有回應,班長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受。
“對不起啊,我沒能幫到你。”
薑願知道班長已經儘力了,這種事很私密,的確沒人看到,也不能讓班長作偽證。
但一想到段宏宇那種惡人,竟然還能逍遙法外,她的心裡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樣難受。
“這件事本來就和你無關,你不用管了,免得牽連自己。”
“那你多保重。”
電話掛斷,薑願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回神。
她親手把薑曉曉送進監獄,沒想到竟然把唯一的目擊證人送進去了,這是不是一種天意,當年的事就這樣算了。
就在這時,霍知硯的電話來了,他為什麼打來,她很清楚。
她遲疑了很久,才平複心情接聽。
“段宏宇出來了,但讓他進去,我有彆的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。”
“段宏宇聚眾打架鬥毆,段家的公司也不乾淨,總有辦法……”
“霍知硯,我相信你能做到,段宏宇一定會進去,但不是因為強奸罪。我不甘心,我隻想讓他因為這個進去。”
“霍知硯,我想讓你幫我。”
“你想怎麼做?”
“我想用自己做誘餌,讓他犯錯,我想把他送進去,我想救當年的薑願。”
她聲音哽咽。
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霍知硯……”
“我說了,不同意,我還有事先掛了。”
霍知硯直接把電話掛了,拒絕和她溝通。
其實她也能理解霍知硯的顧慮,萬一有個差錯,自己就完了。
可她不在乎,如果真的出現意外,她不會尋死覓活,到時候證據更為充足,她就能將段宏宇繩之於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