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斯公爵站在陽台上,一手煙,一手拿著手機,默不作聲地聽電話那頭的負責人一通分析。
越聽,他心越涼,夾在指間的煙燒出來一截白灰,簌簌往下掉。
電話那頭的負責人總結道:“……公爵殿下,綜上所述,您最好跟沈先生和平共處。換個角度想,您女兒要是真能跟沈先生在一起,也算她高攀了,用華國的話來說,那是釣了個金龜婿啊……”
燃著的煙頭平靜地按進花盆下那一圈鵝卵石裡。
藍斯公爵神色溫和如舊,開口,優雅地吐出一句:“釣你媽個頭。我的女兒,配誰都綽綽有餘!”
藍斯公爵平日的形象雖然不算多和藹親民,但畢竟是貴族,自小被皇家禮儀規範,言行舉止都是優雅矜貴的典範,彆說爆粗口了,連個臟字都不能說。
情報部門的負責人直接被罵懵了,回過神來,訕訕道:“殿下,我也是為令千金著想……”
“嗬。”藍斯公爵冷笑一聲,“再對我女兒指手畫腳,你試試看!我可能暫時沒辦法打斷沈修瑾的腿,但打你還是沒問題。”
……
藍斯公爵在陽台發愁。
這邊客廳裡,蕭思音和蕭司衍姑侄倆湊在一起,正盯著蕭司衍收到的助理發來的照片。
照片裡是個老道士,看起來仙風道骨,一身正氣。
蕭思音摸著下巴:“你確定這人能行?”
蕭司衍也不敢說死,謹慎地分析:“這道士法號玄虛子,聽說非常厲害。沈修瑾多半不是人,最好是請這種高人來對付。我已經查到他接下來的行程,我親自去一趟,讓他開個價。”
蕭思音豎起一根食指,在蕭司衍麵前搖了搖,一副你還是太年輕。
“像這種級彆的大師,肯定不是見錢眼開,貪慕虛榮的人!你在商場上混久了,看多了一身銅臭味的商人,肯定不知道怎麼跟這種高境界的大師打交道。我跟你一起去,你到時候學著點,要以禮相待,以德服人。”
蕭司衍:“……”
他看著蕭思音一邊說,一邊伸手摸出了茶幾底下的雙節棍,熟練地揣進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