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隊,你來的正好。你知道的,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,一直都是靠著良心辦企業。”
“可這個人卻想要用暴力手段,逼迫我和他合作,牟取暴利,還試圖敲詐於我,這簡直就是在公然踐踏法律的尊嚴。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,對他進行正義的審判!”
孫慶走到領頭的那個叫做周宇的負責人麵前,故作大義凜然的樣子,吐沫橫飛的說道。
周宇板著臉,冷冷的說道:“孫慶,你事發了!”
“寧遠聽見沒有,你事發了,還不趕緊認罪,去接受正義的審判!”
孫慶的精神還處於極度亢奮之中,就想當然的認為,這句話是在對寧遠說的。
可還不等他話音落地,一個身材高挑,五官精致的女警,強忍著內心的憤怒,說道:“孫慶,是你事發了,該接受正義審判的人是你!”
還不等孫慶反應過來,就見一個冰冷的手銬,拷在了他的手上。
孫慶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,一臉大寫的懵逼。
隨之,他就像是暴怒的野獸一樣,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。
“周隊,這是怎麼回事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該被抓的人是他寧遠,不是我啊!”
周宇並未說話,而是取出一個錄音筆。
很快,裡麵就傳來了剛才,寧遠和孫慶的對話。
孫慶聽完之後,登時就大驚失色,扯起嗓子喊道:“這些都不是真的,是汙蔑,是血口噴人!”
寧遠聳了聳肩,說道:“孫總,這些可都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。難道,這是你自己血口噴人,汙蔑自己嘛?”
“我,我, 我……”
聽到寧遠的話,孫慶想要反駁,可嘴巴張的老大,卻也隻能憋出一個“我”字來。
胡靜看到孫慶這個表情,學過犯罪心理學的她,一眼就看出,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。
其實,在此之前,就這些事情,他們也都懷疑過孫慶。
隻不過礙於沒有確鑿的證據,以及孫慶身份比較特殊,暫時無法進行抓捕而已。
胡靜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女孩子,見到這個時候,孫慶竟然還敢百般抵賴,就指著他的鼻子,怒聲叱問起來。
“偷稅漏稅,還騙取國家進出口補貼,玩弄女性,逼的人家跳樓自殺,因為利益糾紛,殺害合作夥伴……孫慶,你還有臉說,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,良心辦企業。說這些話時,你的良心不會痛嗎?”
她每一句質問,都發自肺腑,直指人的靈魂深處。
聽到胡靜曆數自己的十大罪,孫慶整個人,直接就像是被抽乾了一下,癱坐在地。
他絞儘腦汁也沒有想通,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明明是自己設下鴻門宴,來坑寧遠。
可最後怎麼反被他給坑了,還說出來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?
這麼多罪名,要是全都確鑿了,那自己就算不是死刑,也得是一個死緩,或者無期。
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,都要在監牢裡度過,孫慶整個人如喪考妣,褲子都濕了一大片,發出刺鼻的尿騷味道。
孫慶被抓上警車之後,胡靜突然仔細打量起了寧遠。
寧遠不甘示弱,也徑直迎上胡靜的目光。
一個人的語言可以騙人,行為舉止可以騙人,可眼神不會騙人。
要不然的話,也不會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。
主修過犯罪心理學的胡靜,自然深深知道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