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洪沒有回答張強的話,而是隨口反問一句。
“張強,最近我們桃園鎮,沒出什麼大事吧?”
張強搖了搖頭,笑著說道:“沒有啊,我們這裡一切太平,能出什麼大事?”
李洪看了看停在院子裡的警車,問道:“你們剛才出警了嗎?”
張強應道:“嗯,桃園村那邊有人鬨事,被我給抓起來了。”
李洪追問道:“人呢?”
張強指了指審訊室方向,說道:“審訊室裡拷著呢,那家夥是個刺頭,張狂的很。我打算先拷他一個晚上,磨磨銳氣,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囂張?”
“走,帶我去看看!”
說完之後,李洪就不再理會張強,就直奔審訊室而去。
審訊室裡,寧遠正在閉眼小憩。
就連房門推開時,他都懶得睜眼去看。
李洪仔細打量一眼寧遠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你是寧遠?”
寧遠這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,笑著應道:“不錯,我就是寧遠,這是要審訊我了嗎?”
李洪陪著笑臉,說道:“您說的這是哪裡話,這一切都是誤會,誤會!”
“小李,還愣著乾什麼,趕緊給手銬打開!”
那名叫做小李的年輕警員,急忙應了一句,就去給寧遠打開手銬。
不過,卻被寧遠給躲開了。
寧遠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落在張強的身上,似笑非笑的說道:
“這俗話說的好,解鈴還須係鈴人。誰給我拷上的,就由誰給我打開。要不然的話,就這樣一直拷著吧!”
說完之後,他就繼續閉目小憩,不再理會眾人。
小李一臉的為難之色,回頭看了看張強。
李洪見狀,衝著張強就是一通怒喝。
“張強,這是你乾的好事?”
張強感覺臉上無光,就扯著嗓子喊道:“是我拷上的,這小子在桃園村鬨事,還動手打人,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,我把他給拷上,合情合法!”
“噢,是嘛,那你行賄受賄,還曾利用職權之便,私放殺人嫌疑犯,這又是犯了什麼罪?”
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。
隨之,就見幾名刑警,徑直走了進來。
看到來人,李洪趕緊迎了上去。
“周隊,你們來了!”
來人正是市局刑警支隊大隊長周宇。
周宇衝著李洪點了點頭後,就猛地甩出一張逮捕令,衝著張強一聲怒喝。
“張強,你的事發了。這是逮捕令,跟我們走一趟吧!”
聽到周宇的怒喝,張強當場就被嚇的癱坐在地上。
瞳孔猛地放大,裡麵滿是難以言明的恐懼。
這時,寧遠徑直起身,走到了張強的麵前。
看到這一幕,那名叫做小李的警員,登時就驚得目瞪口呆。
他明明記得寧遠的手是被拷著的,這怎麼就又開了呢?
寧遠活動了一下,有些發酸的手腕,湊到張強的麵前,笑嗬嗬的說道:
“對不起,你輸了!”
“我想,你曾經犯的那些事,在監獄裡蹲個十年,應該沒什麼問題吧?”
說這些話時,寧遠笑的人畜無害。
可在張強眼裡,這那裡是笑,簡直就是魔鬼。
他張了張嘴巴,想要說些什麼,可卻感覺喉嚨被魚刺給卡住了一天,支支吾吾半天,也沒說出一個字來。
周宇揮了揮手,喝令道:“拷上,帶走!”
很快,冰涼的手銬,就拷在了張強的手腕之上。
看著手腕上的手銬,張強隻感覺自己腦海一片空白。
就在不久前,他還拿著這玩意拷彆人。
萬萬沒想到,這就已經被人家給拷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