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寧遠的安排下,眾人排著隊,一個個的通過。
待所有人都上了遊輪後,正好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,一輪紅日披著光暈,海平麵上升起。
船長施海來到寧遠麵前,很是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謝謝你,救了鑽石號,救了全船人員的性命!”
寧遠擺了擺手,說道:“舉手之勞而已,快去檢查一下遊輪有沒有損壞。那些海盜隻是暫時被嚇破了膽而已,還沒有被完全消滅。等天完全大亮,他們回過神來後,我們處境依舊不容樂觀!”
施海聞言,就趕緊帶著大副,水手等人員,前往船長控製室。
突然間,他發現一人,厲聲大喝:
“杜華,你小子竟然還有臉上鑽石號?”
杜華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,嚇得雙腿一軟,直接就跪在了施海的麵前,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求道:
“船長,我都是被逼的,我要是不怎麼做,他們就會殺了我,殺我全家啊!”
施海憤然說道:“你全家人的命是命,難道這遊輪上幾百號人,就活該被你給害死嗎?”
船上的那些遊客,聽到就是這個家夥,私通海盜,害的他們差點葬身於這荒島之上,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,紛紛拳腳相向。
這一次,就連寧遠說話,都不再那麼好使。
見再這樣下去,隨時都有可能出人命,寧遠就衝天叩響扳機。
聽到槍響之後,那些遊客們也就都住了手。
看來,還是槍杆子好使。
寧遠分開人群,指著躺在地上,被打的鼻青臉腫,像是死狗一樣的杜華問道:“你剛才說的他們,指的是誰?”
杜華眼睛裡滿是恐懼,顫微微的說道:“我,我,我不知道!”
寧遠冷然一笑,說道:“是不能說,還是不敢說?”
“不敢說!”
寧遠指了指身邊那些義憤填膺的遊客,說道:“那你覺得,我要是不攔著,他們敢不敢打死你?”
杜華被嚇得大小便當場失禁,哭著喊道:“求求你,救救我,救救我!”
寧遠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不能救你,隻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。想好了嘛,要不要說?”
杜華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一個體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,不過他臉上帶著麵具,我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麼樣!”
寧遠挑了挑眉毛,問道:“就這些嗎?”
杜華磕頭如搗蒜,帶著哭腔喊道:“真的就隻有這些,我說的句句屬實,沒有半句假話。要不然的話,就讓我天打五雷轟,不得好死!”
寧遠笑了笑,說道:“那個人是不是叫做孫勝,還有一個是百裡野,江南口音?”
杜華陷入沉思,對於孫勝的名頭,他是聽過的,這是澳都孫家的嫡子,可這百裡野是誰,他聽都沒聽說過?
不等這杜華仔細去想,寧遠就沉著臉,厲聲喝問:“是不是他們?”
“是是是,就是他們,一個叫孫勝,一個叫百裡野!”
這杜華被寧遠這麼一嚇,哪裡還敢再去深究,當即就小雞啄米一樣,使勁點了點頭。
聽到這杜華的話,那些乘客們,一個個全都怒不可遏。
他們絕大部分人,都是來自上流社會,不少人都聽過孫勝和百裡野的名字,一個個都嚷著等回去之後,要去找他們算賬。
見此情景,寧遠嘴角之上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。
百裡野和孫勝,全程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。
因此,這些乘客們,還都並不知道,是這兩個家夥在背後搞鬼。
現在,寧遠借杜華的口,直接捅破了這最後一層窗戶紙。
孫勝死了,算他走運,省卻了很多麻煩。
可百裡野就沒那麼幸運了。
他做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,哪怕他老子是英雄盟江北區的負責人,也肯定不敢出麵保他……